鐵山接到楊鐵丹的電話時,聲音非常平和:“我知道了。你認真地完成訓練任務就行。”他沒有多說,就掛斷電話。
鐵山撥通王丙萌的電話:“丙萌啊,你去處理一下楊鐵丹在訓練中的一個意外;我相信特種兵教官們的智慧,你隻給他們信心就行。”
鐵山的口氣非常平淡,王丙萌沒有感到什麼特殊的地方:“是!”既然父親能親自打電話,就說明事情比較嚴重;王丙萌放下電話,開車來到訓練營。
楊鐵丹在辦公室和王丙萌來了一個擁抱。兩人坐下來,楊鐵丹把一名訓練隊員自盡身亡的事情從頭到尾地敘述了一遍。
王丙萌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我先看看現場吧,一會兒再討論如何處理。”
兩個人看了現場和屍體,王丙萌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他倆回到辦公室,王丙萌平靜地說道:“中午,我們和教官們吃個飯;你們的工作還要認真地做下去。我們到訓練場看看吧。”
訓練場上,教官們臉色嚴峻,沒有了往日的激情;隊員們仍然如火如荼地訓練著。王丙萌看著訓練中的隊員,大聲厲吼:“加快速度!楊鐵丹放狗!”
教官們目目相覷,他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楊鐵丹猶猶豫豫地看著王丙萌,自己沒有動地方。
王丙萌臉色鐵青咆哮道:“楊鐵丹!你沒有聽到我的命令!”
楊鐵丹拿起擴音喇叭吼道:“放狗!”
遠處三條狼狗向教官們奔來;王丙萌在三條狼狗離自己5米時,手向訓練場上的隊員一指,厲吼道:“衝上去!撲倒他們!”
三條狼狗瞬即改變方向,向訓練場上的隊員撲去。訓練場上上演追逐大戰,狼狗無情地撕咬著,場麵有點殘忍血腥。‘魔鬼教官’此時表現的淋漓盡致。
王丙萌轉頭對教官們嚴肅地說道:“戰時,特種兵首先要與敵方的獵犬周·旋,我們的訓練隻是戰時的一個小小的前奏,說不上什麼殘酷。作為一名特種兵的教官,我相信你們的忠誠和智慧。我更相信你們會把死人的事情,非常平淡的、完美的去麵對調查組地調查。”
教官們臉上開始有了激情;大家沒有人說話,目光盯著訓練場。一個小時後,王丙萌看了看時間11:20平和地道:“今天上午的訓練到此結束。我們中午一起聚聚餐吧!”
楊鐵丹一聲厲嘯,三條狼狗放棄撕咬,回到教官們身邊。三條狼狗表現的精神抖擻,擺頭搖尾,向主子邀功......
訓練場上隻剩下25名遍體鱗傷的訓練隊員,沒有人照看,沒有人可憐,更沒有人笑話。他們相互擁著扶著,一步一步艱難挪動......
調查組的調查,在信息化部隊的特種兵訓練營,進入僵局。教官們對調查根本不理不睬,你問什麼,回答你的隻是戰時需要。調查組成員親眼目睹了狼狗追逐的場麵,他們沒有發表評論,默默離開了訓練場,離開了訓練營。
調查組來到信息化指揮部,王丙萌接見了他們。大家寒暄過後,王丙萌淡淡地說道:“我們是軍中絕密單位,就是警衛和勤務人員也接觸機密級文件。我們必須保證其安全。一個連一條狗都無法承受的人,如何能保證其接觸文件的安全。”
調查組成員聽到王丙萌的話,麵麵相覷。他們明白王丙萌的話的意思,可是,人死了必須要有個交待。組長試探地問:“你們準備如何處理?”
王丙萌肆無忌憚地道:“這既不是事故,也不是意外,隻是一個膽小鬼自己嚇死自己罷了。我們不是平常人,你們要記住我們是一群特殊人才,是鋼鐵鑄就!我們的生存環境比你們見到的要殘酷的多。我們既然選擇了這個職業,就得承擔起這份責任。”......
調查組成員清楚,他們的調查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特種兵在訓練營裏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畜生,實際上他們連牲口都不如,你如何評定他們教官的行為。這是一個特殊的人群,他們睿智、孤獨和痛苦,但是,他們忠誠、快樂和鐵血。你無法理解他們,你也很難進入他們的內心時間。
調查組成員在問起死者的同伴時,他們感到這是對他們的侮辱,他們拒絕回答。他們對戰死的戰友內心的評價是無能,對凱旋的戰友才是英雄;對訓練中或自盡的死亡,他們認為那是給他們丟臉、抹黑或者說是恥辱......
2013年6月25日0:1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