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麒跟傅麟的名字擺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親兄弟。
事實上傅麒兄弟倆的感情確實非常好,要不然傅麟在西北也不能發展得那麼快。他們兄弟倆的分工很明確,一個是負責守著本家循規蹈矩打怪獸,一個是到外麵尋找機會謀發展。
至於其他的堂兄弟,傅麒跟傅麟都沒指望過。
傅麒結果一次婚,但妻子因病去世了,打那以後他一直沒再娶,也沒出現“私生子”。
傅麒對傅徵天始終像對自己兒子一樣好,可他姿態擺得再明顯,還是有人眼瞎了要橫插一杠,大言不慚地說他們才是最佳繼承人。
傅麒煩不勝煩,對上造成這一局麵的傅老爺子也沒什麼好話:“老頭子,你兄弟那邊又鬧騰起來了,你說你這一家之主怎麼當的,這麼多年都沒把他們整服帖。”
傅老爺子吹胡子瞪眼:“什麼叫整服帖?說什麼他們也是你堂爺爺堂叔伯……”
傅麒坐下猛灌了一口自家老爺子的茶,嗤笑一聲:“爸你蒙誰呢,當初你去當完兵回來,身上還帶著槍呢,聽到他們在那鬧騰你直接就響了一槍,把他們都嚇成了一灘爛泥。”
這就是秦老他們一直取笑傅老是“土老帽”的原因,傅老年輕時是個實打實的刺頭,別人都忙著爭繼承權,他自個兒跑去參軍。一進軍營還真給他混出名堂來了,哪兒危險往哪兒跑,什麼地方的槍林彈雨他都親自去闖過。
要不是當時的傅家當家病危了,動用所有關係逼他回家,指不定現在他肩膀上已經有幾顆金星了。
傅老聽傅麒說起當年的事,也沒心思罵他浪費好茶了。他歎息著說“當時也是沒辦法了,再大的家業也經不起內耗。那時候我那可憐的老爹都氣得快咽氣了,我能不用點非常手段嗎?現在可不比以前,你老頭子我手上沒有槍杆了。”
傅麒說:“我看是人越老就越心軟。”
傅老氣得不輕,罵咧著說:“你倒是硬起來給我看!”
傅麒意味深長地一笑:“我硬起來可不是給你看的。”
傅老:“……”
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沒羞沒躁的兒子!
氣了一會兒,傅老又忍不住關心起傅麒的終生大事:“別淨想著那些不中用的家夥,倒是想想你自己,都這麼多年了,你難道沒動過再娶的心思?”
傅麒說:“我倒是看上了一個,就是不知道——”
傅老聽到傅麒的答案後很高興,也不聽完就打斷說:“不知道我的意見怎麼樣是吧?隻要你肯結婚,別管什麼門第,別管什麼出身,帶她回家就是了,是你要娶又不是我要娶,我肯定不會阻撓你們!”
傅麒瞅了傅老一眼,說:“這麼巧,我也是這麼想的。我隻是擔心人家不點頭,倒是沒擔心過老頭子你不同意……”
傅老:“……”
簡直混賬!
傅徵天憐憫地看了自家爺爺一眼,麻溜地轉移了話題:“不知道大伯你看上的嬸嬸是誰?”
傅老一聽,大大地點頭,這才是正經事!他也追問:“對,你這小子看上的到底是誰?”
傅麒大概是追得差不多了,也沒藏著掖著:大大方方地說:“她叫許明蘭,是唐老的徒弟。”
傅老一聽就想起來了,那不就是前天晚上古玩交流會時碰上的那個女娃兒嗎?二十七八歲,雖然比傅麒小了挺多,但看起來是個挺上進的女娃兒——而且能入唐老和自己兒子的眼,想來肯定不會差到哪裏去。
傅老滿意了。
想到傅徵天也惦記著去了唐老那邊的寧向朗,傅老端起茶抿了一口,笑嗬嗬地說:“我好像很久沒去老唐家了。”
傅徵天兩眼一亮:“老朋友就是該多走動。”
傅麒緊跟其後:“對,該去走動走動。對了,老頭子你酒窖裏還有挺多好酒的吧?我們總不能兩手空空地去,我去拿兩壇吧——”
傅老怒火騰騰:“住口,誰都別想打我那些酒的主意!”
雖然在細節方麵有點分歧,但從祖到孫三代人都一致讚同跑唐老家一趟,於是傅麒帶上自己這次出差帶回來的禮物跟傅老、傅徵天一起出發。
三人抵達唐老家的時候許明蘭正好在給唐老和寧向朗準備禮物。
見到傅麒三人的到訪,許明蘭先是訝異,然後就笑著招呼:“傅老,傅麟,小傅,你們是來找師父的嗎?師父跟小朗正在閉關琢磨,要到飯點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