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向朗覺得傅徵天的擔心絕對是多餘的,他好歹也比別人“多活”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會把握不好分寸!
當然是要把人氣到十分想去告狀卻又忍著沒去告狀的火候才算最佳!
寧向朗報道過後就準備軍訓,作為一個跟傅徵天和蘇胖子參加過極限訓練的人,這種小意思的事兒哪裏難得倒寧向朗,從一開始他的軍姿就站得那叫一個筆挺,正步就走得那叫一個標準。
最後過來巡視的帶隊連長眼尖的認出了寧向朗,揪到樹蔭底下談談心:“又是你小子,你們幾個早把我們軍區的開放月都玩壞了,還跑來軍訓,耍誰呢你!”
寧向朗無奈地表示自己很無辜:“學校安排的!”
連長踹了他一腳:“剛好下午有人臨時有急事要請個假,你幫他頂一把。”
寧向朗:“……”
寧向朗一下子就從新生淪為教官。
這角色轉換簡直讓寧向朗跟不上!
連長在一邊緊盯著,寧向朗沒辦法了,隻能板起臉上。好在他長得夠高,軍裝一穿,麵色一整,沒有人能察覺不對勁的地方,隻是覺得這個教官特別年輕罷了。
寧向朗模樣兒好,什麼動作做起來都倍兒帥氣,於是他都沒怎麼訓人,班裏的同學就幹脆利落地學起來。寧向朗不太愛枯燥的站和走,一瞄見連長沒注意這邊就開始教格鬥,周圍那些班級的人看得眼熱,整顆心都不在自己班了!
半天訓下來,寧向朗已經獲得了全班人的擁戴,以及無數外班人士的羨慕妒忌恨。
寧向朗一解散就一溜煙地跑了,他得去參加連長召開的“晚餐會議”。
會議上連長當然是把他罵得狗血淋頭,措辭之狠讓其他人都毛骨悚然,悄悄往遠離寧向朗的方向挪動。
寧向朗等連長罵完才小心翼翼地問:“連長你失戀了?”
連長:“……”
寧向朗愉快地扒飯。
連長看著他那沒心沒肺的小樣兒,有點後悔把他找來了,他怎麼就這麼想不開,沒事給自己找罪受!
連長說道:“你愛瞎搞就瞎搞,這個班接下來就歸你了。”
寧向朗說:“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連長!我不是臨時頂替一下午嗎!”
連長冷笑:“誰跟你說好了?”說完他又狠狠剜了寧向朗一眼,“我不管你怎麼胡來,總之閱兵那天你要是拿不下最佳班級,寒假你就陪我們去盆地那邊拉練吧。”
寧向朗跳腳:“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連長說:“剛剛。”他轉向其他人,“我現在宣布,這小子有權利帶班跟你們跟你們搶最佳班級的榮譽。你們別覺得我亂來,這小子也算是在我們軍區掛了名的。這小子今年才十六歲半,比你們最小的也才小了三歲,你們都給我把皮繃緊點,要是輸給了這小子你們懂的!”
寧向朗明白了,連長這是想給他底下的人樹個靶子!
很不幸,這個靶子就是他。
寧向朗申訴無門,隻能含淚回了宿舍——晚回一步連長就要求他留下來擠帳篷裏的大通鋪了!
寧向朗回到宿舍時秦河累得夠嗆,整個人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瞧見寧向朗回來,秦河問:“你怎麼好像一點事兒都沒有。”
寧向朗拿毛巾擦了把臉:“這有什麼,以前我們到了寒暑假的軍隊開放月都會去耍耍,早就是軍區的常客了,我有一哥們更牛,直接獲得了到特種部隊體驗的資格,回來後吹噓得那叫一個厲害。”
秦河有點吃驚,畢竟寧向朗怎麼看都跟那種孔武有力的軍人搭不上邊,頂多隻是長得比他高一點點而已。
秦河說:“你們可真有閑心。”
寧向朗說:“鍛煉一下而已,趁著還小,去學學怎麼讓自己的身體好起來,順便體驗一下嚴格的軍營生活,非常不錯。”
秦河莫名有點羨慕。
他嘴硬地說道:“有什麼不錯的,累都累死了。”
寧向朗沒跟他辯駁,拿了衣服去洗澡。等他出來時秦河已經坐了起來,拿著本筆記本在那刷刷刷地寫東西。
寧向朗問:“你在寫什麼?”
秦河也不隱瞞:“我準備寫個短劇,在大學裏聚攏點誌同道合的朋友。我也不怕跟你說實話,雖然我父親現在經濟還算寬裕,但我已經做好從他那裏得不到半點支持的準備了。有了後娘就有後爹,現在他又有個小兒子了,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我準備先靠自己在大學裏攢攢人脈和人氣。”
寧向朗對秦河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