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念頭一冒出來,很多人都坐不住了。楚建彬現在坐牢去了,根本指望不上,再說了,就算沒坐牢,楚建彬也沒給家裏什麼好處。眼看這兒子不中用,很多人的目光又落在了寧安國身上。
雖然當初斷絕關係時寧安國做得很幹脆,這些年也沒再回頭,但早些年寧安國這個“兒子”可是非常顧家的。
寧家人正蠢蠢欲動,就有個中年人過來了。中年人給他們分析了很多事,並收了他們當學生,手把手地教給他們很多事,同時讓他們從胡家灣這邊下手。寧安國就算對他們硬得下心腸,對胡家灣總不能吧?
等跟寧安國修複了關係,再把寧安國和楚家的關係揭開,這樣的話寧家又能沾光了!
這樣的前景相當美好。
寧向朗聽得咋舌,沒想到寧家人居然會有這種想法。
他們大概看不出,現在的寧安國絕對不用依靠楚家了吧?真要沾光的話,現在跟寧安國打打溫情牌就差不多了。
寧向朗問出了想知道的東西,把“堂哥”拎到床上讓他睡覺,轉頭去應對一直抱著手臂在一邊瞅著自己的傅徵天。
傅徵天倒是沒說什麼,隻是對胡光明說:“舅舅,我跟您去看看姥爺。”
聽到傅徵天的稱呼,寧向朗就對他的厚臉皮有了新的認知。偏偏胡光明還很樂嗬,說道:“走,我領你過去。這個點小朗他姥爺正好沒睡,你還可以跟他聊一會兒。”
傅麟夫婦這些年經常過來胡家灣,傅徵天來的次數也不少。剛知道傅徵天對自己外孫有企圖的時候,胡得來心裏挺氣憤的,他好好一個外孫,就這麼被人拐跑啦!因此再見到傅徵天時他總覺得這家夥橫看不順眼,豎看也不順眼!
傅徵天一向習慣迎難而上,胡得來越是刁難,他就越是誠懇。一老一少鬥法十幾回合,最終胡得來先鬆了口,反倒教訓寧向朗:“好好過日子,別整天整那麼多花花腸子。”
寧向朗冤枉極了。
他在一邊殷勤地倒水,豎起耳朵聽傅徵天和胡得來的對話。
胡得來現在特別欣賞傅徵天,瞧見寧向朗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就來氣:“你小子,還不如你天哥會哄人開心。”
傅徵天瞅著寧向朗微微笑。
眼看天色不早了,傅徵天站起來拎著寧向朗走人。
傅徵天是自己開著車過來的,把寧向朗往副駕座一扔,自己坐進了駕駛座。他瞅了眼像是想起了什麼、看起來有點心虛的寧向朗,邊啟動車子邊說:“我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嗎?”
寧向朗說:“天哥你當然不是!”
傅徵天平緩地把車開出胡家灣,等到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段,他就停了下來,抓著寧向朗嗅了嗅:“一身酒氣,臭死了。”
寧向朗怒罵:“臭死了你別聞啊!”
傅徵天說:“好像還有點別的味道。”
寧向朗警惕地說:“喂喂,你這是狗鼻子吧?這你都能聞到?別蒙我!”
傅徵天俯身親了上去。
寧向朗不敢反抗,隻能靠在椅背上任人魚肉。
好在傅徵天沒有喪心病狂到在大馬路上更進一步,而是踩下油門返回市區。
寧向朗的小心髒並沒有放回原位,傅徵天這明顯是先收點利息啊!
還說自己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騙誰呢!
寧向朗覺得自己心虛個蛋蛋,又不是自己去調-戲別人,他隻是一不小心被調-戲了而已,還是個醉鬼!
寧向朗打定主意,回去以後一定要抗爭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