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向朗這邊很平靜,傅徵天那邊卻不一樣。
一見到傅徵天回來,在一邊乖乖聽著查理斯和傅麟說話的黛娜就兩眼一亮,冷不丁地上前摟住傅徵天親了他臉頰一口。
傅徵天眉頭一皺。
黛娜知道傅徵天的底線在哪,笑嘻嘻地退開了:“傅,你還是這麼保守。”
查理斯叱喝:“黛娜,回來!”他朝傅徵天笑了笑,“傅先生說你們可能要多玩幾天啊,傅,寧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傅徵天直截了當地問:“有事?”
查理斯說:“也沒什麼事,黛娜說想來看看你們華國的新年是怎麼過的,我就陪她過來了。你不會怪我冒昧上門拜訪吧?”
去年查理斯已經成功把繼母和“弟弟”邊緣化,穩住了自己的繼承人位置。
大概是以前為了蒙蔽繼母搞了太多大排場,過得太奢華,現在查理斯反倒開始走低調路線,身上穿著文質彬彬的淺灰色西服,看上去就像個頗有文化的歐洲紳士。
事實上查理斯吐氣揚眉之後的行事方式也坐實了這一點,許多人都已經忘記了他們兄妹倆以前的荒唐。
傅徵天打量了他們一眼,說:“當然不介意,不過我家傭人不多,你們肯定住不習慣,我為你們訂家酒店。”
查理斯風度翩翩地微笑:“不用了,我已經訂好了。”
黛娜受不了他們繞來繞去的對話方式,繼續追問:“傅,你還沒回答呢,寧不是和你一起回來嗎?”
傅徵天說:“他臨時有事,沒過來。”
黛娜失望地說:“還以為能見寧一麵呢,今年我隻在畢業典禮上見了他一次!”說到這裏她兩眼發亮地對傅徵天宣布,“傅你放心,我現在不喜歡你了,我喜歡寧!上次他在我們那邊迷倒了很多人,連我父親都很喜歡他!”
傅徵天:“……”
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查理斯不知道傅徵天和寧向朗的關係,還在那裏笑著說:“去年瓷器長廊那邊的合作有點問題,寧正好去了,我就邀請他一起參加黛娜的畢業典禮。聽說傅你和寧是很好的朋友,不會妒忌我們把寧霸占了幾天吧?”
傅徵天說:“怎麼會。”
傅徵天破天荒地主動給查理斯兄妹倆當向導,在市區遊玩了小半天。
傍晚時分寧向朗的電話打了過來:“美人相伴,天哥你玩得真開心哪。你們在哪?我過去找你們。”
傅徵天已經把寧向朗這兩年和查理斯兄妹倆的往來查得一清二楚,當初在瓷器長廊那邊簽下的合約果然是個大問題:寧向朗每年都借著這個合約往西歐那邊跑幾趟,和文森特家打好關係。
查理斯如果能順利繼承爵位,絕對是不錯的盟友,寧向朗現在和他們兄妹倆也處得挺好的,隻要碰上了都會一起玩玩。
聽到黛娜的“宣言”之後,傅徵天就知道寧向朗這家夥的警惕心又掉了!這家夥說不定還在幸災樂禍地想看他好戲,肯定不會想到火已經燒到他身上!
傅徵天說:“你有事就先忙吧,不用特意過來。”
寧向朗說:“我也沒什麼事。”
傅徵天隻能把地址報給寧向朗,轉頭對查理斯兄妹倆說寧向朗馬上就過來。
寧向朗對市區熟得很,很快找到他們正在喝茶的餐館。
黛娜大老遠就看見寧向朗了,拚命朝他招手。寧向朗走過來時俯身親了親黛娜的臉頰,朝她問好:“我的殿下,你怎麼來了。”
查理斯看了眼傅徵天,說:“寧,你這可不公平啊,我呢?”他指了指自己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