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雪空找了很久才找到密室所在。是地下室。
要在這片民居下挖出密室來,實在不可能是一日之功。這二皇子也不知道圖謀多久了。
饒雪空潛進地下室,十指上戴上了她自己用鐵片打造的工具,將藏在足尖前的半小截利刃開關打開,憑這一套簡易的工具,她便能化身壁虎。
因為不時會有人巡邏經過,所以她基本是從牆上慢慢攀爬而過。
這個地方也許是從來沒有暴露過,這裏麵的人多多少少有些鬆懈,甚至在有幾次她足尖利刃刺入牆壁時飄落了一點塵土都沒有人發現。
這地下室倒不是很大,充當壁虎深入了幾十米,她便停住了,因為她聽到了很多人的聲音,吵吵雜雜的,似乎在爭吵著什麼。
饒雪空凝神細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都幾天了,老讓我們呆在這地下,我們又不是死人!”
“就是啊,以前有什麼任務沒有這麼憋屈的,呆得煩死了,連找姑娘都不行!要不你們送幾個小娘子進來也好解悶啊!”
“老雷,昨晚你不是和阿山那小子在角落裏那什麼?”有人嘿嘿地笑了起來。
頓時有一年輕男子的聲音叫了出來:“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次!”
“阿山,敢做就要敢認啊,你敢說你那白白嫩嫩的屁股不是被你天天甜甜叫著的雷哥給捅破了?”
接下來的話越說越不堪入耳,饒雪空表現很淡定,以前隊裏那些人不是什麼葷話都說?有時避著她,有時不避。她要是因為這些話就聽得要撞牆,那還混什麼,幹脆進女警隊當個教官得了。
這時,一聲暴喝:“好了!都不許吵了!”
這聲暴喝之後,所有人都安靜了,因為饒雪空耳朵貼在牆上,很能感受到這人的中氣十足。
“這幾天靳嘯寒那邊盯得緊,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都是要跟著殿下做大事的人,怎麼能這般沉不住氣?你們是不是想讓季公子和殿下對你們失望、放棄你們?都不要建功立業了嗎?你們這樣算是要成就大事之人?”
幾句話反問下來,更是無人敢再吵。
那人頓了頓,語氣便緩了下來:“當然,要大家一直呆在地下室裏是比較悶,不過隻要過了今天,大家便能出去了。”
“統領大人,明天就能出去了?”
“對,明天就能到那邊去與其他人集合,到時候會有人帶你們分成四隊去四個點,以後的事你們都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入軍營之後,沒有接到命令,誰都不許輕舉妄動!聽到沒有?”
“聽到了!”
饒雪空聽到這齊聲喝應,判斷了一下,應該有四五百人左右。
那邊又是哪裏?想來是二皇子的另一個秘密據點了。
饒雪空覺得今天的收獲還是不錯的,這個時候她應該撤退了。
安全退出,奔出這片區幾百米遠之後,她才放慢腳步。就在這時,她心中突然狠狠地一跳!
有一種電擊般的痛麻從正中心髒!
饒雪空驀地捂住心髒的位置,另一手忍不住扶住旁邊的院牆,痛得彎下腰去。她皺著眉,暗忖道,該不會是這具身體還會有排斥反應吧?就在這個時候,她腦子裏突然又閃過了靳嘯寒的身影。
“難道是將軍出事了?”饒雪空一愣,直覺這種情形很像是預感。
正這般想著,心髒的痛麻便消失了。饒雪空倏地一驚,立即向茶樓狂奔而去。她雖不會功夫,但是負重訓練也是極有效果的,全力以赴的時候普通人連她的五官都沒有看清她已經如一道旋風急卷而過。
很快到了茶樓,一切風平浪靜,夜更闌不在,饒雪空立即轉到後院,拉了自己的馬出來,剛翻身上馬,便有人追了過來:“哪來的偷馬賊?”
“這是我的馬!”饒雪空轉身露了臉,“我姓饒,不信等你們夜姑娘回來問她!”拋下這句話,她立即雙腿一夾,策馬而去。
“咳咳!”小二被馬蹄揚起的塵嗆到了,咳了半天才拍著胸脯自語道:“哎喲那是夜姑娘吩咐了見到要畢恭畢敬當主子看待的饒姑娘?上回女裝沒見著,這回見著男裝也不錯啊,夠好看的!”
饒雪空記得早上靳嘯寒說是要去玉楓山大營的,雖然現在已經過去幾個時辰,但是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裏就有是有一種直覺,他還沒有回城!
她策馬向城門衝去,但是平時在白天時間通行無阻的城門,現在竟然有護城兵設了關卡!關卡那裏隻留一人通過的空間,若有馬車要過,還得兩個兵搬開木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