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可親推開青川,走了進去。
“哎,哎,韓姑娘!”青川又不敢去拉她,這麼一猶豫,韓可親已經順著香味走了進去。
韓可親看到了亭子裏的人,靳嘯寒是側對著這邊,而正麵對著這邊的卻是一少女。
素藍長裙,銀色披風,長發不戴半點首飾,一張明媚得仿似能照亮黑夜的容顏,目光明亮,紅唇輕挑,噙著一絲笑意望著她。
靳嘯寒就坐在她身邊,挨得極近。
韓可親咬住了下唇,她從來沒有見過他與女子這般親近。
她深吸了口氣,抬著下巴,快步走了過去,語氣輕快地對靳嘯寒說道:“二哥,家裏來客人了?既是女客,怎麼不叫我過來招呼著?”
靳嘯寒還沒出聲,饒雪空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韓可親竟然也會玩這一招?這丫頭實在是太逗了。
韓可親的目光轉向她:“你笑什麼?”
“沒什麼,你繼續。”饒雪空道:“唔,不知道你準備如何招呼我這位客人?”
靳嘯寒就瞪了她一眼,轉頭對韓可親道:“這位是饒雪空,我未來的妻子,將軍府不久之後的女主子,不需要誰招呼她。”
饒雪空心中嘖嘖兩聲,將軍你太直接了,不怕傷了人家小姑娘的心嗎?不過,這樣她喜歡,最是討厭在感情上曖昧著,拖泥帶水,給人家希望。
好吧,她心硬。
韓可親睜大了眼睛,忍不住倒退了一步,咬住了下唇,用泛紅的眼睛看著靳嘯寒。
“二哥,我的心思,你一直都知道的,是不是?”
讓饒雪空意外的是,韓可親還是很冷靜,甚至,她的語氣還是很輕快,聽不出來傷心。她拿起一肉串,坐在一邊默默吃著,決定事不關己。
對於韓可親,本來就輪不到她內疚,韓可親認識靳嘯寒的時間比她早太多了,如果有可能,不需要等到她出現,他們早可以在一起,既然靳嘯寒一直就在拒絕她,那麼他們不能在一起這個責任總不能扣到她頭上來吧?
靳嘯寒看了韓可親一眼,淡淡地道:“我不適合你。”
“你怎麼知道?沒有試過,你怎麼知道?你喜歡堅強勇敢的女子,我就從來不哭,我努力地學習一切,原來我怕羞,後來主動到酒坊幫忙賣酒,努力地改變自己,現在,我自己都敢千裏迢迢從碧玉城來京都了,還不夠嗎?”韓可親無視青川和饒雪空,隻看著靳嘯寒,“我甚至偷偷學了劍法,學了點輕功,學了騎馬,雖然我笨,學得不太好,但是我相信至少我能跟得上你!這還不夠嗎?她會嗎?這位饒姑娘,是不是隻因為長得比我美,所以就贏了?二哥,你從來都不是以貌取人的啊!如若不然,當年的那位名滿天下的花魁粉蝶,你就該接回家了不是嗎?”
饒雪空差點噴了出來。
她難道成了花瓶了嗎?
還有,花魁粉蝶啊,名滿天下?
她斜睨著靳嘯寒,似笑非笑地道:“花魁粉蝶服侍得將軍大人快樂不快樂啊?”接著又轉向青川:“青川,來,你來爆一下你主子的猛料,那位粉蝶姑娘,現在安排在哪座金屋?”
“咳咳,”青川表示很無辜,他這是招誰惹誰啊?“那位粉蝶姑娘,她......”
靳嘯寒打斷他,沉聲道:“她在二皇子別院!”
饒雪空恍然:“二皇子橫刀奪愛,將軍因此懷恨在心,所以......”還沒說完,就見靳嘯寒黑著臉,恨恨地瞪著她,“你再鬧看看。”
明明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明明知道他心裏從來就沒有別的女人,她非要折騰他。
韓可親怔怔地看著饒雪空,她不知道還有女子能夠這樣跟靳嘯寒相處,這樣跟他說話,這讓她覺得有些不適應。
見靳嘯寒望了過來,似要說話,她急急搶先說道:“好!二哥,你要娶她是不是?我不介意!二哥,我當妾!”
饒雪空驚訝:“你瘋了吧?”哪有自求為妾的?這樣的韓可親,怎麼讓她覺得很是悲哀?
她原來以為韓可親是一個很是率性很有主意很有自尊的少女,但是原來那一切都是因為要接近靳嘯寒的喜好才改變的嗎?
韓可親悲傷地看著她,有些哽咽地道:“請姑娘成全!”
饒雪空搖了搖頭,“這樣子,你能開心嗎?”她的目光越過韓可親,落在正走過來的韓漸離,道:“韓漸離,你也支持她的決定嗎?”
韓漸離緩緩走了過來,站在韓可親身邊,伸手將她攬進懷裏,道:“傻丫頭,當妾不好玩,尤其是當嘯寒的妾。”
“錯了,我不會有妾。”靳嘯寒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