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吃早餐邊聊著這幾天的政事。
靳嘯寒突然想起一事來,“你怎麼知道閔宇在季安年那兒?”那天她悄悄於他說了,把季安年放了,然後派了人跟蹤他,時時刻刻盯著他,果然發現了他書房裏一個密室,昨晚上才在密室裏將閔宇救了出來。
“他那天不是破了我的催眠嗎?”饒雪空想起這事來還覺得有點鬱悶,估計是她的催眠術還沒練得極好,所以才那麼容易被破了。但是後來她想了想,季安年定是上回後來想清楚了在二皇子別院中被她催眠之事,然後找了人研究這個了。按理說,一般的大夫沒有那麼容易能鑽研出來催眠術的破解之法,所以季安年找的那個大夫定是不同凡響。他們又一直在說什麼閔宇閔神醫的,還有失蹤不曾找著,她當然得將兩者間聯係起來。“破了催眠的,我想主要是那藥,能那麼快研究出那種藥的人肯定不是一般大夫,所以我便想到了你們所說的閔神醫。”
“如此說來,季安年破了你的催眠術,倒是好事。”靳嘯寒笑了起來。
“哼。”饒雪空不太爽,“現在人呢?”
“閔宇?進了太醫院了,如今正著力研究太上皇的...病。”他想起來太上皇的那種病,覺得很是同情。“季安年關了起來,待候發落。”
“要論扮豬吃老虎這門功夫,誰都比不過皇上。”四皇子,如今已經是皇上了。
這讓饒雪空覺得世事真是多變。原本他們還一直在跟上任皇帝在抗爭來著,一夜之間突然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了。
靳嘯寒喝完一碗粥,泠泠走過來幫他再盛一碗,靳嘯寒突然看著她的手腕怔了怔。
“大將軍?”泠泠頓時有點不太自在,因為要盛粥,她的袖子挽高了些,露出了一截白皙的手臂,將軍這是......
饒雪空掃了一眼,目光落在她手腕上戴的那隻銀鐲子上,偏頭問靳嘯寒:“這隻鐲子有什麼不妥?”
泠泠臉上一紅。她就說將軍眼裏隻有小姐,怎麼可能會突然......但是饒雪空所說的話又立即將她的注意力轉移了。
“這是奴婢請小姐設計的。”
靳嘯寒收回目光,道:“這花紋有些眼熟。”
泠泠睜大眼睛:“真的嗎?將軍在哪兒看到的?”
她的激動讓靳嘯寒微微皺眉,饒雪空道:“這是泠泠家族裏的標誌,外頭沒有,你想想是在哪裏看到的。”
“嗯。”
泠泠忐忑而期待地退了下去。
“劉家和李家都卷入了這次的清洗。”靳嘯寒說著,目光幽深地看了饒雪空一眼。
饒雪空夾了一隻小巧的水晶餃滿足地吃著,這東西做的味道真好。
“蘭草呢?”
蘭草跟著柳雲薇,柳雲薇被休回劉家,據說劉家對她冷嘲熱諷來著,沒過兩天,柳老爺帶著他們離開了劉家,在外麵租了個宅子安頓了下來。這次的風波,應該不會波及到他們才是。
“你倒還記著那小丫頭。”靳嘯寒道:“還跟著柳雲薇。柳進升想離開京都回碧玉城,是那對母女不願意,你且看看,柳雲薇還沒有吃夠苦頭。”
“李乘風...”
靳嘯寒好像就在等著她問及李乘風,“李家與二皇子站一邊,不過李大人倒是狡猾,一直沒怎麼參與大事,倒是沒找到什麼罪證,到時至多官降兩級,不會有多大問題。”
兩人邊吃早餐邊談,吃完時,饒遠誌正好踩著點過來。
“嶽父大人可吃過了?”靳嘯寒自在得很,一點都沒有現在還未成親,自己出現在這兒是多不合禮的那種覺悟。
饒遠誌也熟視無睹了,再說兩人要成親了,管也管不了那麼多。
“吃過了吃過了,”饒遠誌看著站在一起的兩人,怎麼看怎麼合襯。“將軍,下官挑了幾個日子,你看看?”
“哦?我看看,”一聽是這事,靳嘯寒立即就精神不已,“嶽父叫我嘯寒就行了,在家裏,放鬆些。”
“好,好。”
饒雪空湊過去一看,頓時無語了,這個,用得著挑嗎?八天後,半個月後,還有一個是在兩個月後。三個日子,靳嘯寒肯定選八天後的那個!
“就這個吧。”
果然,靳將軍一指就點在了八天後的那個日子上。
接著,也不管饒雪空,兩人就開始討論起嫁妝聘禮之類的事情來。饒雪空翻了個白眼,起身走了出去,就見花漾快步走了過來。
“小姐,老爺可在?肖府來人,要見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