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回了花朝,一麵跟老王爺老王妃講敘他在大昱與魯盈心的經曆,一邊自己著手改建了念心閣,準備作為他和魯盈心大婚之後的婚房,誰知道後來出了那樣的變故,揚王妃過門之後,揚王也沒有讓她住進念心閣。
而且,念心閣每一天都有專人清掃打理,裏麵的一花一草長得很好,景色還是王府裏最好的一處。
揚王有時會一個人在裏麵一呆就是半天。
揚王妃看在眼裏,再加自己調查了一番,也算是知道了魯盈心的事情。不過在他們眼裏,魯盈心應該是早就死了的,跟一個死去的女人又有什麼可爭的?揚王妃就把這事壓在心裏,也從來沒有踏腳到念心閣半步。
倒是後來花蕾長大了,一直盯著那念心閣,想住進去,揚王從來沒有答應過。就連花旭都不讓進。
念心閣,在王府裏就是一個最特別的所在。
現在,揚王竟然要讓靳嘯寒夫妻住進去?
“雪空,過來。”揚王對饒雪空招了招手,饒雪空無奈,走了過去,站在他身邊,揚王拉著她的手,看著王妃:“淑蘭,這是盈心的女兒,是盈心和本王的女兒。”
揚王妃身形一晃,手用力按在桌上,卻正好碰到了那杯茶,茶杯一下子打翻了,熱騰騰的茶全數倒在她手上,那隻嬌潤白皙的手瞬間就被燙紅了。
“琳琅,快快進來!”揚王趕緊對外麵叫著,琳琅看來就守在門外,一聽到聲音立即就跑了進來,一看揚王妃的情形,驚呼著衝了過去:“王妃,您怎麼了?”
“去,給王妃拿燙傷膏去!”
“來人,取盆冰水過來。”
揚王下了令,安排了人照顧揚王妃,牽著饒雪空招呼著靳嘯寒就要離開正廳。
“王爺!”
“你傷了手,就先歇著吧,本王親自帶他們去安頓下來,過一會還要進宮去,你最後叫人去把旭兒和蕾兒找回來,殿下大婚,晚上的喜宴你們一定要去,皇兄雖然不計較,但也不可失禮了。”
揚王拋下一句,帶著靳嘯寒和饒雪空離開了。
一出了大廳,饒雪空便道:“王爺......”
“雪空,一路上不是與你說過了,你要稱我父王。”
說了說過了,不過這種稱呼,饒雪空一直沒習慣。“好吧,父王,王妃燙傷了手,你不陪著?”
“得了吧,你就沒看出來她是故意的?這麼多年,她慣會耍這一套。”
饒雪空嘴角一抿。
拿自己的身體來設苦肉計引起一個男人的愛憐,她實在是不能理解。
揚王妃他們沒有多大興趣,當揚王帶著他們到了念心閣,他們卻著實愛上了這裏。
進院門便是彎彎曲曲的小河流,對門是一道青石橋,河水蜿蜒繞著整座院子,裏麵有各色錦鯉歡快暢遊。
“盈心喜歡水,所以,念心閣裏水最多,還有各種水生花。”揚王有點惆悵地說道。
剛才出來,她被揚王拉著,裝著魯盈心屍骨的錦盒是靳嘯寒捧著,揚王接了過來。
念心閣裏出來幾個嬤嬤和丫鬟,見了他們紛紛行禮。
“這是管理念心閣的人,慧嬤嬤,這是大郡主和額駙,也是大昱的大將軍,以後就住在這裏。”
雪空郡主?幾人心中大驚,郡主不是花蕾嗎?花朝隻有一個揚王爺,也隻有花蕾郡主和花朵郡主,什麼時候出來個大郡主了?但是他們知道有些該問有些不該問,便隻是齊齊應了一聲。
“還是稱他將軍吧。”饒雪空道。她最喜歡將軍這個稱呼了。
稱呼方麵,自然是隨她的意。
“雪空,嘯寒,你們先梳洗一翻,等會我來帶你們進宮。”揚王交待了幾句,抱著錦盒離開了。
那邊,揚王妃抹了燙傷藥,咬著唇,將桌上的花瓶猛地掃到了地上。
琳琅抽了口氣,她沒有見過王妃氣成現在這般,怎能不驚?
“王妃,您可別再傷心手。”
“琳琅,去,派人去把旭兒和蕾兒找回來!還有,朵兒在宮裏,速速讓人傳了消息進去,問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揚王妃冷靜下來,麵沉如水。
那個女人不是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嗎?怎麼可能還出來一個女兒?
念心閣裏,靳嘯寒和饒雪空沐浴好,換了身衣裳,清清給饒雪空重新梳了發,妝點得容光懾人。
不一會,揚王親自過來了,接了他們出了大門。揚王妃帶著一對出色的年輕男女,正站在馬車旁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