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是這樣的,儲某知道兩位現在正想辦法要讓在大水退下去,其實,儲某有、有辦法。”
靳嘯寒和饒雪空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色,靳嘯寒沒有出聲,饒雪空接了話:“儲大人,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啊。”
“這,這,”儲裏貴好像鼓起了勇氣,道:“儲某有個條件.....”
饒雪空哦了一聲,道:“什麼條件?”
儲裏貴抹了抹額頭上的薄汗,道:“儲某在城裏,埋著一些黃金珠寶,數量,數量不小,”他頓了頓,抬起頭,期待著能從他們兩人臉上發現一絲吃驚或是心動的神色,但是讓他失望了,這對夫妻臉色平淡,什麼都看不出來。儲裏貴隻好跪著繼續道:“將軍和夫人如果退了水,能夠出去了,能不能,能不能放儲某一條生路?儲某以後定好好當大昱的臣民,找個小城,老實地做點小生意!那些黃金和珠寶,當然,還有退水的辦法,就當是儲某獻給將軍和夫人的一點點小心意。”
靳嘯寒不動聲息問道:“儲大人這個放一條生路,包括你們王上和王後嗎?”
“這個,王上王後,應該由大昱皇帝來定奪吧?他們兩位,儲某不強求,嗬,不強求。”
有這樣的官員,也怪不得東圖王心裏絕望。饒雪空暗暗歎息。
“儲大人,退水的方法,你說來聽聽。”
“將軍這是答應了?”
“唔,如果能夠真的退了水,本將軍作主,放了你。”靳嘯寒說道。
“謝將軍,謝夫人。”
“儲大人起來吧,這地上有濕氣,跪久了不好。”饒雪空說道。
儲裏貴顫顫地起了身,當然,這裏沒有椅子,唯二的兩個樹樁,靳嘯寒和饒雪空坐了。
“將軍,夫人,聽儲某細說。”儲裏貴說道:“在敬楊城南大門那邊的河,平時水是很小的,貴軍當時,也是從那小河淌過來的吧?”
靳嘯寒點了點頭。
“那條河有個拐彎,正因為那個拐彎,這邊的到了那裏被擋了一下,所以很難快速地排出去,那一處拐彎其實也好辦,是幾塊大石頭堵在那裏,你們當時攻城的時候不是有那種什麼一炸很可怕的武器嗎?就在那個地方炸幾下,河道馬上就直了,也寬了,水一下子就能從河裏排出去。”
“儲大人是拿我們開涮吧?”饒雪空冷聲道:“明明知道大水將我們的所有東西都淹了,拿什麼去炸?”
“夫人,儲某哪裏敢。是這樣的,聽說那些什麼雷是夫人造出來的,儲某是想問問需要什麼材料,儲某或許能夠幫忙找到材料。”
“材料?現在敬楊城都被掩了,還能找到什麼材料?濕了水的可不成。”
“不不不,不瞞二位,我們敬楊城上上一位王上當時在山外建了一個軍需庫,不過後來前任王上奪了位,所以不知道這件事。”
靳嘯寒也不由得心頭一動,“連你們王上都不知道的事情,儲大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聽到這個問題,儲裏貴臉色有點訕訕道:“當年儲某的祖父,正巧參與了那個軍需庫的建造,還幫著一起押送了很多的物資和金銀珠寶過去,所以,所以......”
“所以你的那些個黃金珠寶,就是從那裏偷的?”饒雪空有點想笑。
“嗬嗬,嗬嗬。”儲裏貴隻好嗬嗬了。
“儲大人既然有這麼好的主意,怎麼不早說?”
饒雪空一聽靳嘯寒問這個就想笑,這男人,明明就能猜到對方的心思還要故意問出來,存心讓人家不好過。
其實儲裏貴的心思好理解,這種事,肯定是要在最緊要的時機拿出來的,這樣換的籌碼才能達到目標。
而且,儲裏貴未必沒有想先靠他們出去,再拿些錢財來與他們談條件,而保留著最後那個軍需庫的心思。
隻是現在他們沒有想到辦法,為了出去,儲裏貴也隻好把所有的底都起出來了。
“那個軍需庫,難道沒有被掩嗎?”
儲裏貴道:“沒有,其實,那個軍需庫就在這鳳鳴山後。”
這一下,靳嘯寒和饒雪空頓時來了精神。
鳳鳴山後,還是一望無際的山,而且,越往後,石頭越多,走路都不好走,吃的東西更少,他們已經派了人去看過了,因為是這樣的情況,才沒有考慮從山外出去。
靳嘯寒和饒雪空帶了一隊士兵,跟著儲裏貴前往那個傳說中的軍需庫。
“你現在還好吧?”靳嘯寒不需要饒雪空扶著了,但是饒雪空還是會不時問問他。山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