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漸漸大了起來,吹得靳嘯寒滿臉冰冷。
韓漸離重傷未醒,軒轅逸的功夫雖然不錯,但是實戰經驗非常少,這幾年他學得更多的是帝王之前,是治國之策,如果對上紮拉木,他根本不是對手。
雪空雙手受傷,昨天又經過那般大戰,就算休息好了,憑她一個人也打不過紮拉木。
何況,紮拉木要的是她的魂魄!
一想到這些,靳嘯寒就恨不得長出雙翼,立即飛到饒雪空身邊。
他狂奔到碼頭,就見二十來艘戰船正在向碼頭邊退了過來,而遠一些的海上,軒轅逸的那艘船單獨停在那裏。靳嘯寒心裏狂跳,直接從馬上縱身飛躍上最近的一艘戰船,揪住一人就沉聲問道:“皇上呢?敬王妃呢?”
他揪住的正是這船上的將領,一見到他,那人立即回道:“王爺,皇上和王妃都在那船上!閔神醫剛發了令,說是王妃說的,讓其餘的船都開遠一些!”
靳嘯寒心中一揪,一手劈下一段桅竿拋下海,身子一躍站在上麵,飛也似地向那船衝去。
“這,這算是一木渡江的本領?”船上的將士都看得呆了。
這時,饒雪空已經撐著與紮拉木打了快半個時辰。這在紮拉木看來是極不可思議的事,這麼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撐得過他數十招?但的確就是如此。雖然有那隻金絲靈猴的相助!
他眸色越來越紅,在小金叫著又衝過來時緊緊地鎖定它,一手閃電般地探出,竟然讓他掐中了小金的脖子!
“本想留著你的小命,你偏生要激怒我,去死吧!”
“小金!”饒雪空猛地一咬唇,整個人向紮拉木撞了過去!
“哈哈哈哈,來得正好!”紮拉木將小金狠狠地甩了出去,袖子裏突然滑出一支銀刀,那刀極細,刀刃極薄,刀頭上刻著很複雜的經文,那小銀刀一出,光芒便閃閃爍爍。
饒雪空瞳孔微一縮,但是這時候已經收不住勢了,她看到紮拉木的將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輕輕一劃,那小刀竟然將血直接吸了進去,然後紅光微微一閃,紮拉木將刀指向她,陰沉笑著,另一手伸將過來,猛然抓扣向她的咽嚨!
饒雪空咬著牙,衝勢已經到了他身前,她突然身子以一個常人無法做到的動作一扭,身子如蛇般從他身側向後滑竄了過去。
“想跑?”紮拉木哼了一聲,一個旋轉,一袖袍用力揮了出去。
他的袖袍已經相當一件很厲害的武器,饒雪空正被掃中後背,噗地一聲一大口鮮血噴出來,整個人被他掃了出去,又狠狠地撞上了那被掀了房頂的艙房,轟地一聲,整個房被撞得四分五裂,她重重地摔在甲板上,那些木材都砸在她身上,幾乎將她埋了起來。
“哈哈哈,有本事再跑啊。”紮拉木一步步逼近。
饒雪空不停地吐著血,奮力想要爬起來,但是全身好像都散了一般,身上還壓了幾大塊木板,她連掀開那些木板的力氣都沒有了。
紮拉木看著她強撐著往後挪,一點一點地挪動著身子,血紅的眸色漸漸退去。人都道他功力極深,其實卻無人知道他在大戰前會先服用一種秘藥,服了這種秘藥之後功力會暴漲,但是雙眸會充血變成血紅色,現在藥效已經漸漸散了。不過,隻要他奪了饒雪空的魂魄,要安全脫身也不是難事。
“隻要讓我在你胸口劃一刀......”紮拉木看著饒雪空,她在他眼裏不是美色,卻是一件寶貝,他眼裏流露出來的貪婪幾乎滿溢。
就是在這關口,饒雪空也沒有放棄,她努力地調整著呼吸,將全身力量慢慢地調到腿上,就在紮拉木蹲下來時,她眸底一淩,猛地拚盡全力向他踹了過去!
紮拉木身形往後急飛而出,臉上卻被她踢出來的碎木板打中了臉。這讓紮拉木火氣頓時暴漲。
“想死,老夫成全你!”
他高舉小銀刀,身形疾射向饒雪空,目標是她的咽喉!
避,已無力再避。
饒雪空心中浮起一陣慘然。拚死一搏,卻是輸了。
靳嘯寒到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心魂俱裂,大吼一聲,手裏的長劍猛地衝紮拉木的後背擲了過去!同時,身形也以最快的速度跟著疾射過去。
“老匹夫你敢傷她!”
靳嘯寒的聲音頓時讓饒雪空將要閉上的雙眼猛睜開來,同時,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她猛地就地一轉,竟然堪堪避開了那把小銀刀!
背後破空聲傳來,紮拉木如果想再對她下手,自己必然也會喪命,他咬了咬牙,一矮身子避開了那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