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我有一種很悲催的感覺,仿佛掉入了萬年寒冰之中,沒有一絲溫暖漸漸看不到光明,所謂人性本善、世上還是好人多什麼的話現在看來都是自欺欺人,當真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不關愛老年人不嗬護未成年啊。終於,實在忍受不了這些的我爆發了,用那飽經戰火的人民渴求解放的呐喊聲;用那被壓抑了一千年終於即將宣泄出來的深厚感情——大聲的,無比激情地喊出來:“誰幫我打飯!”身邊的人群熙熙攘攘,獨留高一米六零的我掕著空飯缸在原地絕望,身後留下一道我落寞的身影。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會滅亡的,我毅然掏出電話想要求泥鰍送飯,不料手機轉瞬間被旁邊學生會的給沒收了:“小樣兒,你新來的吧!手機沒收!”我氣得牙直癢癢啊,咱過來是幫你們解決事件的,都不一定有報酬啊,現在連頓飯都不管飽還要被沒收手機,天理啊……這時就要彰顯我大無畏的犧牲精神和烈士斷腕的勇氣了:“對不起學長,我是不知道的,手機給您……”那幾個高個子學生嬉笑著帶走了我的手機,恰巧這一幕被打完飯回來的奶油看到了。
“蕭遙啊,你敢再悲劇一點麼,我有幫你打飯啊,那麼拚命做啥?這回手機沒了吧?”我接過她遞來的新飯缸無語的往口中扒拉米飯,抬頭回了一句:“沒事,找泥鰍報銷,還有,為了不耽誤今晚的任務,奶油,你的手機被征用了。”兩個人靠著牆根兒正準備劍拔弩張、華山論劍一番,忽然泥鰍的聲音從身後傳了出來:“誰說沒有電話,就找不到我們呢?”我一回頭,泥鰍、紫清、夕顏三人就坐在我們身後吃香噴噴的火鍋,幾罐打開的啤酒還冒著涼氣正嫋嫋上升。
好哇,哥拚了命的潛伏進來打前哨,這幾個家夥亮明了身份在這兒大吃大喝!我也顧不上說別的,端起啤酒就喝光了一罐,然後掰開一次性筷子就往鍋裏撈啊。夕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蕭遙,幹嘛這麼幽怨啊,我們說讓你調查,也沒說不許公費、不許暴漏身份的啊。”紫清淡淡的喝了一口啤酒,披肩的長發在我眼前捋過:“其實這兒的校長是我小舅子……”這兩個不知廉恥的家夥啊,我可憐巴巴地看向泥鰍,期待著能從他這兒得到一絲慰藉。泥鰍放下筷子抄著雙手,就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讓我直接崩潰了:“紫清夕顏,你們吃好了吧?行動!”
悲催的白天過去了,夜晚將是什麼情況呢?我們一行五人趁著將黑的夜色來到了操場,這裏還有很多學生或走或玩。我一抬頭看了看夜空,對著那些眨著眼睛的星星,點了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