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村,村委會。
一樓燈火通明,會議室擠滿了人。
村委會的人坐著,平頭百姓站著。
“以前報名參加蘭博會,從不交一分錢,新村長一來,就要收錢,這裏麵是不是有貓膩?”一個頭發花白的大爺,不滿的嚷了起來。
這大爺姓耿,是上上屆村長,耿家已經四代人種蘭花了,自從有蘭博會以來,每次都參展,雖說沒拿過獎,可在蘭博會上,蘭花可以賣出好價錢,能多賺點。
“老村長,你老消消火,聽我解釋。村委會這樣決定,是經過反複研究的,收取一定的費用,由村委會組織大家統一參展,可以揚長避短,取得更好的成績。”葉雨晴站了起來。
“老村長,你老這樣說雨晴,不太合適。雨晴來我們村,是為了更好的發展經濟,帶領大家把蘭花事業做大,爭取經常拿獎,家家戶戶的蘭花都能賣個好價錢。”村支書耐心解釋。
“小鄭,看在你 爸的份上,老漢就信你一回。我們老耿家,第一個報名,明年還是參加蘭博會。”耿大爺從褲兜裏掏出五張粉票,放在桌子上。
“大家不要擠,慢慢來,隻要有新品種,又願意參加蘭博會的,都可以報名。參展結束之後,所有費用都會公開。我們村委會,絕不會黑大家一分錢。”葉雨晴招呼大家排隊。
聽了最後一句話,村民們放心了,不再騷動,老老實實的排好隊,一個一個的上前交報名費。
交了之後,拿了收據,又匆忙離開。
輪到田心如交錢了,葉雨晴卻不收。
田心如就是王小虎的新寡嫂子,絕色大美女一枚。不管是臉蛋、氣質和皮膚,都不在葉雨晴之下,身段子卻好多了。她是圓乎的鵝蛋臉,肌膚晶瑩如玉,比剛出鍋的豆花還嫩。
烏黑如雲的秀發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好像抹了油。穿著白底子,紅色小碎花的寬大背心裙,還是遮不住那婀娜多姿,曲線玲瓏的妙曼身段。村裏的男人,背地裏都眼饞得很。
“為什麼別家可以報名?我家就不行?”田心如眼中充滿了憤怒,冷冷瞪著木無表情的葉雨晴。
葉雨晴正在思索,如何解釋才能令田心如滿意,門口突然響起調侃的聲音:
“嫂子,別問了,你未來弟媳生我的氣,是故意刁難你。這事兒我來處理。”
屋裏的吊燈,突然晃了幾下。
一股怒氣,在空中迅速彌漫。
屋裏的人,全都蒙圈了,不約而同的向門口望去。
門外說話的人,當然是王小虎。
他高中畢業就加入了龍盟,離村五年多了,三前天才回來,屋裏好多人都不知道調侃葉雨晴的人就是他。
隻有“恨他入骨”的葉雨晴,以及對他不滿的田心如能確定。
葉雨晴恨他,是因為下午在清河邊發生的非禮事兒。
田心如對他不滿,是他一走五年多,大哥死了都不回家奔喪,喪事辦完,他又回來了。
對王小虎這個小叔子,田心如很是不滿,礙於婆婆的麵子,一直悶在心裏,沒說二話。
此時聽他信口雌黃,說葉雨晴是他未來老婆,心裏更不舒服,覺得這小叔子很不靠譜。
當著眾人的麵,田心如也不好拆王小虎的台,看了一眼,淡然問,“小虎,你來幹啥?”
“嫂子,你別急啊,隻要有蘭博會,我們老王家,每年都會參展,沒人能阻止。葉雨晴不收你的報名費,是因為我得罪了她。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王小虎微笑說。
“王小虎,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是公私分明的人,就算你得罪了我,我也不會因為這個為難心如姐。”葉雨晴一拍桌子,憤怒的瞪著王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