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沒有把關閉議事殿商議事情了,是不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季辰心道。他還記得六年前一次家族變故,也是在此前有眾家老在議事殿商議事情,那次是因為有家族子弟得罪了一個叫做“丹火門”的修仙小門派,導致對方找上門來,協商無果於是發生了大戰,那次雖然小門派的人死傷敗退,也礙於整個承京的勢力,特別是承京背後的支柱大明寺,不敢擅自大鬧。但從此好幾年凡是季家家族子弟外出,總是有被人襲擊殺傷的情況。以至於後來季家直接聯合高家、薑家、宋家,將那個修仙小門派全派覆滅。
如今時隔六年,再次召開議事殿會議,顯然是發生了不小的事情。
季辰正靠近殿門,兩旁的家族侍衛連忙伸手阻攔,“少主,現在議事殿正在商議一些大事,還請少主暫避。”
“怎麼?你們也是看不起我?想要阻攔我?!”季辰方才被季書遠羞辱,心頭一片亂麻,臉上露出慍怒之色。“並非如此,少主你也知道的,議事殿除了家主外,隻有家族管事以及長老有資格進去,你現在身份還隻是少主,並未繼任家主..”兩名家族侍衛不斷解釋,季辰卻聽得不耐煩,正要發作。卻聽“咯吱”一聲殿門徐徐展開,一眾長老與管事魚貫而出,每個人臉上神色各異,有的振奮,有的憤怒,有的愁雲密布。季辰目光看過眾人,忽然不經意跟其中一冷麵男子對視,心底如墜冰窖般的冷———這個男子是季辰的表叔季衝虛,一身氣息內斂隱藏,不知修煉到了何種程度,不過因為修煉冰係功法的緣故,他的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一種冷酷的氣息。
對方隻是冷冷地看了季辰一眼,便隨著眾長老離去。其後是一身錦衣華服的家主季開封,見到父親季開封,方才因表叔眼神產生的那股心悸感才逐漸緩解。
“父親。”季辰迎上前,隻見父親一臉肅穆沉著,不由問道:“六年前那次家族變故發動了一次議事殿,這次眾家老又聚在議事殿商議,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辰兒,這些事你目前還是不要管為好,待過些時日,我會命人暫時把你帶離承京這個是非之地。”父親季開封語氣極為沉重,仿佛承京要發生驚天大變一般,季辰雖然隻是聽得隻言片語,也不禁為此倒吸一口冷氣。
“究竟是什麼事?那這件事不會像六年前那樣,令家族造成損失吧。”季辰繼續追問。季開封卻是搖搖頭,負手看天,緩緩沉吟道:“此事你還是不要過多了解,知曉越多,給家族帶來的麻煩隻怕越多。”
“可是父親..”季辰仍然要追問,家族之事事關重大,他心係家族,隱然已經把自己當作了下任家主看待。
“沒有什麼可是,辰兒,此事若成,隻怕你資質上的問題都可以彌補,若是失敗,那眼前的一切都將灰飛煙滅。我知道你聰明智慧,一心想要繼任家主之位,為我們季家謀福利,但是還不是時候。”季開封看著季辰,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什麼突破到練氣後期,什麼時候才有資格爭奪位置,否則,按你這樣下去,隻怕為父還有兩位長老再說好話也無濟於事。”
聽到父親如此說,季辰心底盡管不是滋味,可是這句句話都是實情。練氣後期,談何容易?他已經閉關月餘,多次衝擊之下,依舊不曾突破。如此繼續下去隻怕也是徒勞無功,倒不如出門散心,說不定心思一順,那便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