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薑家家主與季天下皆是啞口無言,而薑瑤也是容顏舒展,淚花花的眼睛裏滴落一絲喜慶的淚水,想要張張口說些什麼,看著父親和那季天下在場,最終還是選擇咽到腹中。
“這應該不是你的容貌吧。”玄光雙目輕眯,眉宇大皺。佛門不修靈識,但自然而然擁有感應,經他感應之下,這玄光發覺出季辰的端倪來。
被一語道破,季辰也不驚慌,反而淡淡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身著一身女子著裝,聲音卻是男的,任誰聽了都會覺得古怪。這時薑家家主、季天下二人再次咋舌,薑家家主還特地瞥了一眼薑瑤,似乎飽含深意地一笑,薑瑤與父親目光一交接,不由尷尬地低下頭。
“是與不是不重要,隻待貧僧領略一番閣下的本事!我倒要看看,你眉心中到底是什麼東西?”玄持大喝一聲,此時“大覺大性除魔大陣”既然對眼前之人毫無作用,那便隻能親自出手。於是玄光從光罩中騰空而出,手底往禪杖一敲,端頭便擊出一道淡金色電弧,季辰身軀不閃不避,居然迎著電弧承受了去。這電弧初時打在季辰身上,令季辰極為難受,甚至皮膚都有灼燒的印記,但一經融入體內,便被舍利子的威壓震成了金光,釜底抽薪般抽走,季辰順勢又虎口奪食,將三分之一的金光融入玄竅。
就在這電光入體的時候,季辰之前遮蓋在麵部的“易麵術”也徹底被破解,麵部迅速變化,成了原有的模樣。劍眉星目,鼻梁挺直,菱角分明的臉呈現在眾人麵前。季天下一見之下便眉頭大皺,他雖不曾見過季辰,但總覺得此人的出現十分蹊蹺。不由又朝薑瑤睨了一眼,隻見薑瑤臉上卻是驚喜之意。搖搖頭,一時猜測不出個所以然。
要說這人是當日傷了刑堂長老之人,偏偏隻有實打實的練氣後期修為,要說不是,他眉心中傳來陣陣難以抵禦,類似之前那佛門大陣中金光的壓迫力又會是什麼?
“不過區區修為,竟然能頑抗我的法器,看來你眉心中的東西定然不是尋常之物,很可能是我佛門的某種秘寶!”玄持眼睛精芒一閃,貪婪之色溢於言表,“這樣一來,更加留你不得了!”
玄持冷笑一聲,單手撚指,一串串梵文脫口而出,眉心中梵光乍起,這時,他手底禪杖騰空而起,閃動著淡淡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季辰。佛門之人本就善於修煉體魄,這禪杖本身就重逾千斤,加上梵光護持,更添威勢。季辰見禪杖飛來,縱然他的體魄強橫,也不敢托大硬接,不住倒退之餘,他一把抽出了背後的漆黑短劍,此劍不過手臂長短,輕盈十分堅硬,到底應該是一柄純粹的飛劍才對,但不知為何就是就是無法驅使。況且在這個緊要關頭,季辰憑他練氣後期的修為隻能靠法訣來駕馭飛劍等法器,掐訣的時間足夠被殺個好幾遍了。索性季辰也不將其當作飛劍。
“鐺”地一聲漆黑短劍出鞘,季辰運轉全身的力量,加上覆蓋上一層靈霧作為抵擋。“砰!”漆黑短劍和禪杖碰撞的瞬間,禪杖上火花四濺,但漆黑短劍毫發無損。隻是季辰雙手握住漆黑短劍,全力以赴之下依舊被擊得倒飛而出。幸好他加持了一層靈霧這才緩解,雖然浪費了修為,但總比沒有加持得強。
季辰倒飛出去的瞬間,連忙左手撐地借力起身,還未站穩,便見禪杖當頭砸來,季辰右手連忙橫劍一擋。這時季辰才真正知道自己與這玄持僧人的差距,哪怕有舍利子威壓壓製,這玄持也能夠將自己輕易擊敗。
“轟”地一聲,季辰重重地被砸在青圊石地麵上,原本堅硬的青圊石地板硬是被砸塌些微人形印記。這一砸實在凶猛,季辰隻覺五髒六腑都倒轉開來,“哇”地一聲嘴裏噴出一大口鮮血。這一口鮮血正好灑在漆黑短劍上,令人驚異的是,漆黑短劍一線幽光稍縱即逝,原本灑落的鮮血全都被此劍給吸收得一幹二淨。
“那柄劍倒是不錯之物,隻是似乎有些邪性。”玄持似乎看出了什麼,單手掐訣,身軀一動,似乎施展了禦風之術,數丈眨眼工夫抵達,接著將禪杖接在手中,正要一杖了結季辰,而另一手則伸向漆黑短劍。
此刻季辰傷勢極重,根本動彈不得,若是被這一杖擊實,隻怕天靈蓋都要被擊得粉碎。
“季辰!”薑瑤此刻也顧不得許多大喊出來。
“季辰?”季天下豁然起身,心道那家族子弟不是不廢物麼,而且還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石牢,怎麼可能有三頭六臂出來?
雖說被佛門大陣壓製,但如今隻剩玄光在操縱佛門大陣,加上一大群和尚如今也死傷得寥寥無幾,自然威能大減。薑瑤方才盤膝也恢複了一些實力。隻見薑瑤起身往儲物袋一拍,從中飛出一柄淡紫色飛劍,全力激發下,速度倒也不慢。玄持感受到身後呼呼風聲,麵色劇變,身軀如風一般飄過,與此同時禪杖再次激發出一絲淡金色電弧,目標正是薑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