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再次在潘以安的麵前跪了下來。隻不過這次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像是有點故意反抗似的情緒在裏麵,而是真心誠意地下跪。
“女兒欺騙了父親,”慕晚對潘以安道:“其實上次女兒在暈倒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潘以安忙追問道。他就覺得女兒突然這樣非常的蹊蹺,沒有想到真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慕晚看向潘以安道:“之前女兒之所以沒有說,是怕父親覺得女兒是在編故事。可是現在,就算父親不相信,女兒也隻能說了。”
聽到慕晚的話,潘以安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的心中懷疑慕晚是拿這個做借口,還是想編什麼理由來打發他。
“女兒在暈倒的時候,有一個人走進女兒,”慕晚緩緩地道:“她說她是丞相府的嫡女,她說自己死的很冤,她說她要報仇……”
“哼,”潘以安冷笑道:“你還能再編個像樣點的故事嗎?你一醒來便去了丞相府,那裏的情況你早已打聽清楚了,現在說這些難道不都是之前預謀好的嗎?”
“那父親的意思是我根本不是您的女兒?”慕曉反問道。
這便是讓潘以安覺得頭疼的地方。他很想從表麵上找出她不是自己女兒的證據,可是沒有。但是從身體裏散發出來的那種氣質,則根本不屬於自己的女兒。他想弄清楚,可是根本弄不清楚。
見潘以安沉默,慕晚繼續道:“不管怎麼說,這個身體是沒有任何差錯的。有差錯的在於這裏……”慕晚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她說要借用我的身體……”慕晚的話還沒有說完,潘以安便怒斥道:“胡說!”
但慕晚並沒有被潘以安的怒氣而嚇住,她接著道:“我昨天之所以去翠香樓,是因為那個女人的貼身丫環被害她的人賣進了那裏……”
說到這裏的時候,慕晚停了下來。她知道潘以安需要好好地考慮自己所說的話,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要好好地消化一下。
果然,過了一會兒,潘以安輕歎了口氣。
慕晚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隻知道他突然就像軟了勁一樣坐在了椅子上,並歎了口氣。好半天他才又道:“還有呢?”
此時,慕晚知道,潘以安已經選擇相信她了。或者說,他隻好選擇相信她,因為他並沒有想出別的辦法,也沒有找到別的證據。
“殺她的人就是現在的範侍郎……”慕晚的話還沒有說完,潘以安便驚道:“她要對付範學臣?”
慕晚搖了搖頭:“她要殺他!”
潘以安瞪大了眼睛!
隨後,他問:“你是誰?”
因為慕晚一直跪著,所以她的膝蓋現在有點疼。她不知道是因為玉盈身體的原因讓她有點疼,還確實自己跪的時間有點長。慕晚低頭看向自己的膝蓋,然後緩緩地抬起頭來……
潘以安感覺到有一種詭異的氣氛在自己的周圍漫布著……
“父親覺得是誰便是誰。”雖然潘以安看見自己的女兒開了口,但是那聲音卻並不像是從女兒的口中發出來的。而且女兒的眼神是如此的空洞還有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