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走出禦史府大門的時候正碰到禦史大人剛回來。潘以安看到陸知的時候愣了下,一來他沒想到陸知會從自家的大門走出來,二來沒想到這麼晚了這人才離開。
“小女,”潘以安不由得開口問道。隻是還他還沒來得及問呢,陸知便先告辭了。
看陸知那一臉嚴肅的樣子,潘以安心下狐疑,忙進府去找慕晚了。
“公子,”回去的路上,喜兒不由得問陸知,“那女人不會真的與範學臣有關係吧?”
陸知緊閉著唇一言不發。喜兒見自己的主子不高興,不好再問,隻得閉了嘴。
當潘以安看到慕晚躺在床上,身上包紮著紗布的時候,擔心地問道:“你怎麼了?”
“我被慕曉帶人打了。”慕晚低著頭對潘以安道。
潘以安愣了下,重重地歎了口氣問道:“你又去侍郎府了?”
慕晚用沉默算是肯定了潘以安的說法。她不想解釋得太多,隻能這樣。
潘以安坐在慕晚的床邊,語重心長地勸慰道:“你的事情我很能理解。可是我們手裏沒有任何的證據,這樣去對付人家隻會適得其反。再說了,你一個弱女子能做什麼?你看,人家隻不過帶了幾個人就把你們打成這樣。若是你再做什麼惹人不高興的事情來,人家殺了你,你又能如何呢?”
慕晚隻顧低著頭,什麼話都不說。
“還有,”潘以安想著竟然都已經說了,就索性說全說了吧。“我知道你是看著玉盈的身子弱,才有了這個可趁之機。可你不能把她往死裏送啊?她還沒有嫁人,很多事情都沒有經曆過,身體又這麼虛弱,你可不能害她啊!”
“我不會……”慕晚低低地道。可能她自己說出這種話來也心虛地很。她不會嗎?今天是不是就差一點被打死了?
“我知道勸你罷手是不可能的了,”潘以安顯然也沒有相信慕晚所說的話,“但你千萬不能把她的親事給攪黃了。”
慕晚的心不由得一驚!
“這門親事好不容易才有了眉目,再拖下去,誰都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嫁過去……”說到這裏,潘以安的眼圈紅了。
潘以安繼續道:“再說了,這親事對你對付範學臣也有好處。陸知很得太後的寵,若是有太後撐腰,也沒有人敢動你。”
“父親,我知道。”慕晚隻能這樣說了。
“知道就好。”聽到慕晚這樣說,潘以安暫時算是放了心。可是想起剛才在門口看到陸知那一臉不悅的表情,他又覺得事情肯定不簡單。
潘以安看向慕晚問道:“我剛才進門的時候看到陸知,你有沒有對他提到這些事情?”
“我,”慕晚愣了下,今天潘以安說話確實比較的直接,問得她都有點招架不住了。
見慕晚臉上那一時愣住的表情,潘以安不禁猜測地問道:“你對他說了?”
無奈,慕晚隻得對潘以安道:“我被慕曉打的時候,碰巧被他看到了……”
“啪!”慕晚的話音還未落,臉上便結結實實地挨了潘以安一掌!本來就虛弱的身子便這麼一打差點暈過去。臉上也火辣辣地疼!
潘以安看著自己那打人的手,一時也愣住了,他可能也是下意識的。不過看到慕晚的時候去並不後悔。他氣憤地對慕晚道:“我打得是你,不是我的女兒玉盈!我從來沒有打過我的女兒,現在卻因為你,而讓她受了如此多的皮肉之苦!”
“我警告你!”潘以安突然指著慕晚道:“這門親事若是沒了,我潘以安不管跑遍哪個寺廟,請遍任何一個大師,都要讓你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