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陸知也向慕晚介紹了姚城的一些情況。那裏多雨,多人,多巷。那裏有湖有塔有很多的橋。說得慕晚恨不得馬上插上翅膀飛到那裏去看看。現在臨近晚秋,哪說那裏的落葉有一種別致的美。在京城,早已經沒有落葉了。
越接近姚城的方向,慕晚越發覺路上的行人多了起來,那周圍的綠色也一點一點的多了起來,好像從冬天來到了春天,它們好像並不處於同樣的一個季節。這讓慕晚更加好奇姚城的景色。
當馬車來到姚城郊外的時候,慕晚被滿眼的秋黃所震撼,這真是難得一見的美景。馬車停下來,陸知帶著慕晚往林中走去。慕晚不時看看這裏又看看那裏,滿臉的好奇和喜愛。林中還有很多觀賞的人,他們看起來都斯文得多,嘴裏不時吟著一些讓慕晚似懂非懂的詩句。看來果然如陸知所說,這姚城生活富裕,人們的生活可比京城那些人愜意多了。
“喜歡嗎?”陸知看著高興的慕晚問道。
慕晚連連點頭。她站在林中,置身於那秋黃之間,仿佛自己並非一介凡人。這簡直就是仙境啊!
“天色不早了,”陸知抬頭看了看天道:“我們得在天黑前進城。”
慕晚卻一點也不想走。她拉著陸知道:“我們再看一看,你看前麵還有好多人呢,我們過去看看吧。”
陸知無奈,隻得隨她過去。那裏圍著一些人,他們擠進去才發現,那裏有一個華裝盛服的姑娘正坐在琴邊,準備彈琴。
“她為什麼要在這裏彈琴?”慕晚疑惑地問道。
身旁有一個人告訴她道:“這可是我們姚城第一名妓素蕭蕭。這秋景是最後一幕了,因此她特意來這裏彈琴,想著若是能有人為她此情此景作一副畫出來,她便有重賞!”
“是嗎?”慕晚不由得打量了四周。果然不遠處的地方,有不少人在那裏作畫,一邊作畫一邊不時打量著這素蕭蕭。
當琴音從指尖流出的時候,慕晚都不禁要忍不住叫好!不過她還沒叫出來呢,周圍的人都已經開始不停地叫好了,倒把她嚇得一愣。
叫好聲漸漸平息下來,琴音卻越來越深入人心。慕晚站在那裏欣賞著琴音,打量著她,心中對她羨慕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蕭聲傳來。那蕭聲低沉而有力,與那琴音竟不謀而合,使那琴音更加深邃而悠遠。
在場的人都聽得愣住了,連那作畫的人都愣在了那裏,忘了要把這最美的畫麵給畫出來了。當周圍所有的聲音都消失的時候,人們好像還沉浸在那琴蕭合奏中,遲遲沒有醒過來。
素蕭蕭起身,致謝。人們這才發覺原來表演已經結束了,紛紛叫好鼓掌。素蕭蕭回到了馬車上,她的貼身丫環,讓畫師們在十月十六那日去賞月樓參加評比。
“你還不走嗎?”陸知在慕晚的耳邊問了一聲,這才讓慕晚發覺素蕭蕭早已經乘著馬車離開了。
慕晚對陸知道:“你認識她吧?”
陸知一愣:“你為什麼這麼說?”
“這麼有名的女子,難道你在姚城的時候就沒有去看過嗎?”慕晚問他道。
陸知盯著慕晚看了看,想確定她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慕晚問的眼神好像還挺真誠的,倒不像是故意為難他。隻是陸知也不敢大意,隻是說,看過幾次,但是不熟。這姚城多的是名人誌士,有錢人更是數不勝數,他在這姚城不怎麼排得上。
雖然陸知這樣說,慕晚可一點都不相信。陸知把玄門設在姚城,肯定有他的道理。而且在這姚城不可能還有其他更大的勢力在此。若姚城隻有玄門這一股勢力,那姚城豈不是應該就控製在玄門的手中?
不過慕晚嘴上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周圍的人群散了,慕晚也跟著陸知上了馬車,往姚城去了。
當夜幕落下來的時候,姚城卻開始了它最繁華的時刻。街道上那些彩色的燈籠,不停吆喝的商販,還有來來往往熱鬧的人們,好像此時並不是天黑,而是盛大節日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