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素姑娘的房間門口還有兩個看畫的。慕晚很好奇不知從哪裏請來這些看畫的,不過當她看到一個看畫的人拿著畫走進一個房間的時候,從那個房間的門縫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原來這些看畫的人是從書齋裏請來的。那個看畫的中年人,慕晚便在書齋裏看到過。不過並沒有看到玉公子。不過想來玉公子確實不會參加這樣的事情。
陸知的畫一眼便被書齋的人看中。他們看到呂良時,也更加肯定他便是友山人!雖然他不承認,但是此刻也無法替自己辯解。
當呂良拿著畫走進素姑娘的房間時,素姑娘忙上前來抱住了呂良。陸知和慕晚跟在呂良的身後,看到他們二人抱在一起都轉過了身去。
素姑娘把畫放在桌上,仔細地看了看,又看了看呂良問道:“這畫真是你畫的?”
呂良並沒有看陸知,而是對她點了點頭。這讓慕晚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手藝。”素蕭蕭很是仰慕地看著呂良道:“你蕭吹得如此的好,又能畫這麼一手好畫,以後我們的生活就不會愁了。”
呂良聽到素蕭蕭這樣說,眼神也有點了分散。
素蕭蕭拿著畫把呂良帶到了整個賞月樓的客人麵前,然後展現了那幅畫。眾人當然是一陣驚歎。接著素蕭蕭便向眾人宣布了自己離開賞月樓的消息,還有自己和呂良的事情。
整個賞月樓的客人當然是一陣嘩然!
素蕭蕭牽著呂良的手,在眾人的一片不敢置信中,離開了賞月樓。陸知和慕晚也跟著他們。這是慕晚第一次知道呂良住的地方。他並沒有住在城裏,而是住在姚城的近郊。
他們是走過去的。慕晚也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怎麼會有那樣的心情跟著他們。不過反正陸知也跟著他們,她自己倒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妥。
隻是當慕晚看到呂良住的地方時,自己都不由得震驚了。那地方簡直和窩棚差不多,她都想不出素蕭蕭是怎麼和呂良在這種地方生活下去的。
但是素蕭蕭的臉上卻是一臉的鎮定,好像這些都是她之前就知道的。她對自己的未來生活如此的有信心,這讓慕晚對她都有點佩服了。
“你覺得他們會一直住在這個地方嗎?”慕晚不由得有點懷疑地問陸知。
陸知沉默不語。從賞月樓出來,他就一直沒有說話,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慕晚緊鎖著眉頭道:“這呂良,明知道要娶素姑娘,為什麼不把自己的家好好地收拾一下呢?現在也沒有人出來幫他的忙,這周圍全是看熱鬧的。”
可以說那個窩棚,除了呂良和素姑娘能進去之外,其他人根本走不進去。
果然,他們進去沒多久,素姑娘便和呂良一起出來了。他們從屋裏抬出一張桌子來,在桌子上擺上了紅燭,然後他們便一起跪在了地上。
“請大家作個證,”素姑娘對周圍的人道:“今天晚上我便要嫁給呂良。”說到這裏的時候,素蕭蕭還看了眼呂良。而呂良則是一直低著頭。
“以後還請鄰裏鄉親多多照顧。”說完,素蕭蕭便和呂良一起在地上磕了頭,這也算大家都見證了他們的成親。
有很多從賞月樓一路跟過來的客人,看到呂良的家後都不停地搖頭,再看到他們都拜了天地,更是非常惋惜地離開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少,漸漸地就隻剩下陸知和慕晚呢。
“也沒有備薄酒,”素蕭蕭很是抱歉地對陸知和慕晚道。
慕晚想說什麼,隻是此時都已經太遲了。
“明天我再單獨請二位來喝喜酒。”素蕭蕭對陸知和慕晚道。
慕晚忙道:“我現在就去買一些來。”
“這怎麼好意思呢?”素蕭蕭看了看呂良,那個意思是希望呂良能去買一些酒來。可是呂良卻一直低著頭,好像根本沒有聽到素蕭蕭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