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再帶幅畫去茶會嗎?”慕晚不由得問陸知道。
陸知搖了搖頭道:“我的名聲已經被呂良敗壞了。我再畫畫隻不過是更加讓人厭僧罷了,何必自討苦吃呢?”
“可是你的畫在京城還是賣了高價啊?”慕晚對他道:“不過確實不能再用了。”慕晚想到呂良用他的名字賣了那麼多畫,此時再拿出畫來,人們已經不可能再認為是別的人畫的了。慕晚看向陸知道:“反正又沒有人認識你,你換個名字就好了。畫風和友山人一模一樣,這樣一定能把那個友山人給徹底擊潰!”
陸知盯著慕晚。
“怎麼了?”慕晚不由得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陸知道:“我說錯了嗎?還是說我有什麼不妥?”
“覺得我的畫很好?”陸知問她道。
慕晚點頭道:“是啊。”說完,又搖頭道:“不是。我看不懂這些,但別的人不都是說你畫的很好嗎?”
“你覺得嗎?”陸知仍然盯著她問道。
慕晚想了想道:“很好啊。”她總不能說他畫得不好嗎?那不顯得自己沒什麼眼光嗎?再說了,連玉公子那樣的人都想要買那樣的畫,也應該說明畫的很好了吧。
隻是慕晚這話聽在陸知的耳中,卻是慕晚對他的一種認可。陸知覺得自己在慕晚的心中並沒有經曆什麼樣的掉價。
“等明天茶會結束,你隨我回晉城去。”陸知對她道。
慕晚一愣:“回晉城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回晉城嗎?”陸知不由得反問她道:“晉城才是我們的家好不好?難道我們不應該回去嗎?再說了,我們離開晉城也很長時間了,該回去看看了。”
“好吧。”陸知說得有理,慕晚不得不答應。
見慕晚應允了,陸知便道:“那早點休息吧。”
陸知雖然嘴上這樣說,但他仍然站在那裏,好像在等著慕晚似的。
慕晚隻得自己先走到床邊去,然後爬到床上躺了下來。這時陸知才走過來,在她的身邊躺下。但兩個人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尷尬的氣氛,可能是許久沒有在一起了,兩個人都變得陌生了。
不過慕晚想著,明天還要早起,還是趕緊睡覺吧。她剛閉上眼睛,就感覺到陸知的一隻胳膊伸了過來,摟住了自己的腰。慕晚不由得一陣緊張,好在很快,陸知的打呼聲便傳了過來,她的心底也鬆了口氣,慢慢地靠著陸知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陸知已經起床了。慕晚想起自己好像每次起床的時候都看不到陸知,也不知他怎麼每次都比自己起來的早,難道他自己給自己定的時間不成?
“夫人,”小玲端著早飯走了進來,一臉的高興。
慕晚不由得問她道:“什麼事情你這麼開心?”
小玲一愣道:“夫人不開心嗎?”
“我?”慕晚想了想道:“我有什麼好開心的?”
小玲湊近慕晚道:“昨晚夫人與姑爺在一起不開心嗎?”
聽到小玲這樣說,慕晚白了她一眼道:“你這丫頭,倒也開始不正經起來了!”
“老爺一早就交待過了,”小玲邊給慕晚盛飯,邊對她道:“說有時間讓奴婢陪夫人出去逛街,買一些過冬用的東西。因為姑爺跟老爺說過,這兩天會帶夫人回晉城。”
“哦。”慕晚心裏卻想著,父親還操心這事?看來父親還是不放心她啊!
吃完早飯,小玲替慕晚精心打扮了一下,就隨著陸知往亭玉軒去了。
一路上行人都很多,街道上也很熱鬧。慕晚想著看來今天還是個喜慶的日子,人們都帶著好心情出門了。到處都能看到喜慶熱鬧的場景。
亭玉軒的門口也熱鬧的很,已經有很多的賓客進去了。慕晚從馬車上下來,打量著亭玉軒。其實這個亭玉軒隻不過是一個書畫室,門麵並不大,兩層小樓的店麵,低調的很,倒是和燕王的身份有點不符。
陸知看了慕晚一眼,慕晚忙跟在他的身後,往亭玉軒的門口走去。
在門前的時候,有個人查看了他們的請柬,這才讓他們進去。進去後,慕晚看到其實有不少人帶著家眷來看書畫。本來慕晚還擔心女眷很少,這時她心裏倒是坦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