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皇上給哥哥在皇宮中置辦了府邸?”
站在城樓上,她也未曾想過,有一日,她竟然會母儀天下。
可這一個月以來,她所聽到的那些流言蜚語,皆是不能如在寧王府那般遏製住她們的嘴。
畢竟,問心無愧罷了。
“宇文府如今在修繕,當初父親留下的財產都用在此處。等到修繕竣工之時,便可入住。”
修繕?
赫連燁倒是對此事頗為上心,倒是唯獨有些事,他興許從未如此上心過。
默然長歎而道之:“他待你可比我好多了。”
“怎麼,連你哥哥的醋也要吃不成?”
“就是想不通,為何,你會成為他的手下?一直以來,我們不都是赫連浦的人嗎?”
此事,自從她回來後,赫連燁將軍中大權全都交於哥哥管之。哥哥負責軍營,而趙宇哲便是負責宮中禁衛軍。
不過唯獨好奇的便是,為何趙宇哲還能留在身邊,而哥哥又何曾投靠了赫連燁?
這一切切的謎底,倒是著實的令人好奇、懷疑。
聽之,宇文翰翎皆是在猶豫,該不該將此事告知。畢竟,有些事她都還未曾知曉,怕是此事與之相告,皇上那兒皆是不還交代。
“難道,哥哥有什麼難言之隱之處?”君歌瞧他猶豫了許久,根本便不願相告一二自是不知對於此事有何可難言之處。
殊不知,聽已經開始有所懷疑。
“難言之隱倒是沒什麼,隻是,此事皆要一人對你親口所說才可。”
“莫非,那人是赫連燁?”
宇文翰翎下意識地抓著她的手腕,自是告誡道:“皇上的名諱,你可不得隨意亂道。”
“果然成為君主後,所有的一切都要分外的小心。”這日子過得分外的謹慎小心,寧可不願做她的皇後。
“這就是皇家,看似繁華、富麗,終究皆為冰冷罷了。”
冰冷?
從她入宮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覺此處極其的陰冷。四處皆是危機四伏,稍有不慎,便會死於幽暗的皇宮中無人問津。
她雖掌管後宮,皆要防範那些狐媚子。以往身為寧王的他,她從未有過任何的擔憂。可如今,他身為皇上擁坐天下,受萬人敬仰。這後宮的女眷自是要為皇室繁衍,那就免不了那些勾心鬥角的日子。
如今這流言都還未製止,卻要為他納妃一事著實的憂愁。
這一刻,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哥哥,你說,若是我不同意納妃,他可會生氣?”
“你受了那麼多苦,皇上這一個月以來一直在彌補於你,對你的情,你自己該有所知曉才是。你若不與皇上說得,想必,難以抉擇。”此事對於他而言自是不得多番言論一二,可他堅信,赫連燁並非會因不納妃一事有所惱羞成怒。
這些年,他要的就隻有是皇位,對於任何事物,他都沒有過多的欲望。
“你也知曉,這皇宮之中,也不知誰流言,我這腹中的孩兒並非皇上的骨血。這幾日,他倒是對我過於的冷淡了些。”她一直擔憂因這流言一事,而令他對自己過於冷漠了些。不過,她心中清楚,這些流言定是有關趙妍雅和葉姣儷二人。
如今就連朝野,興許都在議論此事。
可這一切若非是當年赫連浦所下旨,她又怎會惹得他人非議一二。
流言?
這流言赫連燁自是同他說過一二,他皆是相信這腹中的骨肉定是他自己的。可終究堵不住那悠悠之口。
倘若在後宮也就罷了,此事還在朝中議論,對誰都極其不利。
“這幾日皇上一直忙於國事,又聽得此事議論,已經罰了那些多嘴之人,不與你說,皆是為了讓你安心養胎。”
“那他為何不與我說?”
崇緣殿
鶯語娟娟密竹,風回煦煦閑庭。芸窗向晚月盈盈,玉骨梅心素靜。
一夜虯枝吐蕊,半簾朱影含情。嬌姿朵朵暗香生,喚得百花爭醒。
“你怎麼來了?”見她前來便是一直站在遠處,到似沒有走進的用意。每一次前來,都是如此悄無聲息,他自是習慣。
“臣妾皆來看看,皇上究竟有何公務纏身。”
“你看這一堆的奏折,便是知曉了。”
看著這麵前的奏折,自是堆積如山,這幾日也該批閱完,整日在此處,也不知悶得慌。
漸漸地走向他的身側,極其謹言慎行地輕聲道之:“臣妾想先霸占皇上批閱奏折的時辰。”
“皇後想說什麼?”
“後宮空置了許久,這納妃一事,不知皇上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