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她也該徹徹底底的放下。身為一國之母,怎能沒有一顆善意的胸襟。
不過,對於赫連燁就是從未有過。
也不知,此時的他究竟在做什麼。
越是想,便越發的隱隱不安。也不知為何,對於他,終究沒有一絲一毫的信任了。
桃也芳菲。李淡也芳菲。
春冉冉,日遲遲。
著意海棠爭豔,剪裁深淺花溪。
幾雨苔階紅落,半是殘枝。
隔牆弦語疏杯酌,燈寒酒淺不堪持。
相思事,幾人知?
薄醉眠難傍枕,坐來但得閑詩。
一紙空愁在手,新月樓西。
夜
十指相扣的二人,走在這擁擠的人群之中。
望著周圍高高掛起的燈籠照耀在周圍,五彩斑斕,甚是好看極了。
無論赫連燁如何指著方向讓她看得周圍的一切,身旁之人,卻始終也未曾笑過。
“出宮,也令你不開心?”
不開心?
這一路,他都未曾說得幾句,又叫她自己如何開心。
更何況,今日是自己的生辰,反而他連一句話都未曾說得一二。自是不知他心中是如何想的。
嘟囔著嘴,皆是不滿而道:“你可知今日是什麼日子?”
赫連燁聽得她這一番話,皆是不由自主地淺然一笑著:“當然是你的生辰。”
“我還以為,你忘了。”挑著眉宇的她,自是極其冷淡地一道。可心中,卻是無比的喜悅。
畢竟,生辰之事,他還記得。
“你的事,我一直記在心裏,一直都未曾忘記。何況,你的生辰,我一直都記著。不是嗎?”
他如此說來,還真是如此。
先前她不曾記得以往的事,就連何時生辰也是不知,畢竟在淮王府中自始至終都從未過得生辰,早已不知生辰是什麼。
有時她會羨慕那些過得生辰之人,可那時的她,早已看得極其之淡。
可遇見赫連燁後,他卻是告知生辰是定與他一同埋下桃花酒的日子。可是,這生辰終究是她原先的生辰。
那時,他便已經在暗示。
原來他當真有將此事記在心中,還是如此之久。
將她的身子自是將其摟於懷中,語重心長地解釋道:“如若不記得,今晚,就不會帶你出宮。”
“可是,嫻淑妃懷孕了,還是與我生辰之日。”
“她懷孕,與你自是無關。”腳下地步伐漸漸停下,雙手皆是抓著她的雙肩,擰緊著眉宇,繼續道來。“你可是介意,那一晚,我臨幸了她?”
“你酒後亂性,讓我如何原諒你。”他這番話,簡直便是明知故問。她自然是介意,如若不介意,自是不會與他說得這番話。“可是,你的身份不同,那些女子你遲早有一日也會臨幸。”
“我從沒有考慮過這些,那一晚,皆是意外。可這錯既然已經促成,她已經懷有我的孩子,這一切就當做給她後半生的依靠。”身為帝王,自是有諸多地不如意,亦又諸多的無可奈何。不過隻是臨幸,他的愛皆是君歌一人身上。
至於那個陸夢嫻,她並非那些爭風吃醋的女子,就算給她一個孩子,這也算是老頭的恩賜罷了。
“這一會兒你到是極其的仁慈,我看你,當了皇上後,就不想要我了。”
“今日是你的生辰,提及她人做什麼。”提及陸夢嫻懷孕,便是知曉,她今日為何不開心。唇附在她的耳畔之中,柔情蜜意地輕聲道來。“隻要你將身子調理好些,往後,要多少都無所為。”
聽之,君歌自是將他的身子推開,嬌羞地便是一走了之。
“君歌,你別一害羞就走那麼快。”見她嬌羞而離去,腳下的步伐又曾不是加快了些。
二人坐落在湖邊,看著花燈在水麵中緩緩遊過。
所有的一切,雖為平淡,可對君歌而言,沒有皇宮的束縛,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你可知君歌二字為何意?”
“果然是赫連燁,取君歌二字定是不簡單。可是,你也別打啞謎,快些告訴我才是。”聽得他這番話,定是覺得這君歌二字定是有來頭。畢竟,她還未曾聽說,這君歌二字有何意義之處。
“沙平水息聲影絕,一杯相屬君當歌。君歌,宛若歌聲那般,酸甜苦楚,皆為你擁有,可我更想的是贈予君歌,得天下。歌頌這鳳鸞帝業。”這是他想要承諾的,一生隻為她一人
鳳鸞帝業?
君當歌?
聽得這番話時,她自是喜悅,這是他一直以來都未曾說得承諾。
仿佛這一次的生辰,令她最為深刻的一次。
可終究,也隻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