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柔嗤的一聲笑出來,恍然大悟道,
“原來蔡嬸子這麼關心我相公,原來醉翁之意不在我相公,而是另有其人啊。”
“胡說八道什麼,”蔡嬸子慌亂,這年頭,女子的聲譽可是很重要的,寡-婦門前是非多,她說兩句景柔的是非倒沒什麼,但是景柔說她竟然想著李清。
後麵等待她的肯定是自家相公的責罵!
李清也被景柔夫妻倆的倆話鬧了個大紅臉,小聲辯解,“我,我沒有。”
眾人哄然大笑,雖然知道這話假的居多,但是不妨礙他們看個熱鬧。
蔡嬸子氣的漲紅著臉,但是左右她一個人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這倆。
隻能灰頭土臉的從這裏跑回自己家。
鬧事的人一走,大家就關注起了景家相公,一表人才不說,跟景娘子站在一起,絕對的天造地設的一對。
眾人連連恭喜,為景柔苦盡甘來而高興。
沈時繃著一張臉,冷眼看著景柔柔情蜜意,高高興興自家相公生還的模樣,
挽著他的手臂絲毫不適應都沒有。
這女人代入身份的可真快。
等人看完熱鬧,各回各家。
沈時才牽著景西轉身,招呼景柔一起回去。
熟練自然的也如同一家人一般。
——
冬日的下午是寧靜的,尤其是躺在景柔找人定做的躺椅上曬太陽,更是人生享受。
景西拿了個小板凳蹲在沈時的身邊,揚起笑臉,不時的問著沈時一些問題。
“爹爹知道沈將軍嗎?”
沈時微閉的雙眸倏然睜開,看著天真可愛的景西,語氣平靜,“小西也知道沈將軍?”
景西雙眼放光,滿是敬佩之情,“當然知道,娘親說,沈將軍是大林國的脊梁骨,如果沒有沈將軍,大林國就像沒牙的老虎!我們現在生活的這麼好,都是因為沈將軍!”
這個女人竟然這麼崇拜自己?
沈時的嘴角微微翹起,隨後壓下,
“可是沈將軍號稱活閻王,殺人如麻,你,難道不怕嗎?”
“怕什麼!”景西站起身,雙手掐著圓滾滾的腰身,傲氣的挺起胸膛,“娘親說了,沈將軍不殺他們,他們會殺我們的,小西也不會沒有爹——”
景西的聲音突然像被人捏住嗓子一般,戛然而止,氣勢高昂的身體也突然氣球被戳破一樣沒了精氣神,
“現在,我爹爹回來了!”景西垂下眸子,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沈時的心情忽然沉重,戰場無情,景西的爹爹五年不能回來,必然是死在了戰場上了。
他用手招了招景西,摸著他柔軟的頭發,安慰道,“是的,你爹爹回來了。”
他本想身體好一點就離開這裏,但是現在他想幫這對母子,哪怕隻是一時的。
“你們在幹什麼呢!”
家裏多了個人,糧食不夠,景柔隻能上山繼續打獵,但是冬天的獵物都躲藏的很好,景柔隻找到一隻野兔,不肥,瘦得很,提在手上撲騰的厲害。
但在景柔的手中毫無反抗之力。
但這個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在外麵拚死拚活,家裏的一大一小竟然背著她上演父子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