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冷笑一聲,愚昧的人永遠看不到自己的錯誤。
他低頭看著景西,語重心長說道,“小西,你看清楚你眼前看到的一切,記住它,並且永遠不要成為它。”
赤果果的嫌棄,厭惡讓眾人的臉都臊紅了起來,
可他們是大人又怎麼會錯,更是怎麼可以對小孩子道歉。
離開的時候小西一直牽著沈時的手不放,哪怕景柔回來也都不曾放開。
“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黏著爹爹?”景柔有些好奇,朝著景西招招手,等他跑到自己身邊的時候,才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問道,“今天發生什麼事情了?”
景西抿了抿唇,回頭看了下低頭研究被褥為什麼洗的發白還不換的沈時,
景柔也不催促,靜靜的等著景西回過頭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雖然景西盡量的讓自己顯得穩重,但那股雀躍仍然浮現在他的臉上,那種有爹爹的喜悅,有爹爹保護的安全感,是任何人任何事情都無法彌補的。
“那小西今天開心嗎?”景柔問道,
“開心!”景西小拳頭攥緊,一臉堅定,“小西長大後要成為爹爹這樣的男子漢,保護好娘親!”
“好,娘親等小西的保護,”景柔溫聲說道,耐心十足。
母子倆平等的對話交流全都被沈時看在眼裏,也許她們為了生存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她們彼此之間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
沈時生在大家族中,雖然爹和娘親都保護好他,但他生下來就有自己的責任和使命。
有些事不得不自己承擔,哪怕累了也必須一步不能退讓!
在戰場上看到手下們收到家書的喜悅,是他所期待卻很難享受到的。
景柔跟小西說了會兒話,就讓他自己出去玩一會兒,再看向沈時的時候,態度也似乎有所不同,“今天謝謝你保護了小西。”
“沒什麼,小西畢竟是我的孩子。”沈時將我的兩個字咬的很重,戲謔的眼神落在麵前的女人身上,
可她不僅絲毫不心虛,甚至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點點頭,“畢竟你缺席了幾年,現在補償孩子也是應該的。”
沈時一噎,怎麼這女人說起謊來行雲流水的。
“對了,今天運氣不錯打到了一頭鹿,明天你去集市上賣掉。”景柔說罷就去廚房看了下,然後皺著眉頭走出來說道,“你過來跟我學做飯。”
莫名的,沈時的心中不僅沒有憤怒,反而多了一絲愧疚,
景柔卻在外麵為了這個家努力打獵,而他在家中竟然連飯都沒有做,
這股令他心虛的自責感一直持續到沈時將柴火一根一根送進灶台底下,然後被景柔罵了出去,才停下。
“你去將鹿處理一下!”
景柔的聲音從廚房中傳了出來,這種命令式的口吻讓沈時鬆了口氣。
至少他是有點用處的。
第二天一早,天還不亮,景柔就將沈時喊了起來,景西也鬧著要一起出去。
“我還沒見過娘親賣獵物呢。”景西揉著眼睛,將困意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