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太尉抬頭一看,

果然,荊老東西也一臉凝重,跟他就像是照鏡子一樣的難看。

荊太傅當然心情凝重。

昨天荊明軒一回家,就說自己辦了一件特別重要的大事,他要名流千古了!

這是不是失心瘋了?

不過說完,荊明軒就咣的一下,砸地睡了過去,一整夜都沒醒過來。

請的大夫都說是勞累過度睡著的。

荊太傅陷入沉思,昨天他兒子那麼累?

累到出現幻覺了?

是跟荀禕一起那事???

他兒子是不是身體不行了?

“荊太傅,昨天你兒子回去有沒有什麼異常?”荀太尉自認差點做了親家,兩家關係就得好一些,姿態就放低了,主動上前說話。

畢竟他兒子身體不好,也算是害了對方的兒子了。

荊太傅心裏也有點虛,態度也異常的好,“我兒回來後就一直昏睡,至今還沒清醒。”

兩個人友好的交談了一下,心裏都有些沉重。

荊太傅荀太尉:兒子好像有點問題,隻能對不起你們了。

隨著洪公公嘹亮的嗓音響起,

百官們依次進入大殿之中,

上方處,並沒有見了二十多年的王上,正前方也沒有形影不離的王夫。

眾人有些一愣,

人呢?

洪公公麵無白須的麵上帶著微笑,不疾不徐的說道,“這幾日朝廷諸多事情,將由王女暫代處理。”

百官先是一愣,隨後也接受的十分自然。

反正王上想離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

所以大家早就做好準備了。

因此在景柔跟沈時同時走進大殿的時候,眾人皆平靜的跪下高呼,隨後便起身,

十分井然有序的彙報了當日所要呈上的奏折。

都是一些瑣事,景柔聽了一圈,給了幾個意見便都解決了。

“事情都說完了嗎?”景柔等所有的事情都解決完之後,才看了一眼眾人,緩緩開口問道。

眾人心裏陡然咯噔一聲,

完了,王女這麼問鐵定是有事情要做了。

希望別引到自己的身上。

見眾人都低著腦袋,希望景柔看不見看不見。

景柔唇角微微勾起,聲音慢慢冷了下來,

“既然朝廷的事情都解決好了,那麼孤在說點私人的事情吧,昨日孤得到情報,說上次小王孫被綁架一案,事關朝廷某官員……”

眾人心裏頓時一緊。

什麼?

他們是不是聽錯了?

小王孫被綁架的事情還事關朝堂上的官員?

褚慶的臉皮繃緊了,暗罵褚宇林的事情還沒解決,怎麼就又繞到小王孫這件事情上了?

他微微抬頭對上景柔似笑非笑的眸光,

頓時雙腿一軟,就跪了下來,“王女,這件事,是我那個外侄的錯,但他人已經沒了,其他的事情,下官真的不知道啊。”

景柔笑的有些假,“褚尚書,孤沒說和你有關,你不用急著跪下的。”

褚慶瘋狂的搖頭,“臣膽小,要是王女一日找不到真凶,下官就一日不敢放心。”

百官看著褚尚書這害怕的汗都流下來的樣子,心中不住的感慨,

褚尚書就是太膽小了,

王女什麼都沒有說,就害怕成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