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顛吧顛吧地朝著屋內走去:“師傅,您有何吩咐?”
“沒事,外麵冷。”陸皓視線盯著手機,目不斜視地淡淡地說道。
“嘿嘿,不冷,現在是下雪,不是融雪,不冷。”夏白哈巴哈巴地說道,心裏則想著:跟你待在一起可能更冷。
“你不是生理期嗎?肚子疼,別找我。”陸皓陰聲道。
夏白囧了,眉毛扭得比麻花還複雜,白皙的臉上迅速染得緋紅。由於下雪太興奮,夏白完全把例假這回事給忘了。經陸皓這麼一提醒,夏白也就老老實實找了張板凳坐了下去,可是屁股剛沾著凳子,夏白就感覺下麵好似翻江倒海,血流成河。
“師傅,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小賣部?”夏白臉上閃過為難之色。
“怎麼了?”陸皓抬眸,瞥了一眼夏白。
“那個那個快決堤。”夏白頓了兩秒,不自然地說道。
“衛生棉沒帶?”陸皓現在對夏白的說話邏輯已經能略知一二。
“恩。”夏白趿拉著腦袋,乖乖地點了一下頭。
“好像附近有。”陸皓記得小時候外婆一直帶他去前麵的俞奶奶家買零食。
夏白感覺自己涅槃重生了,燃起了希望。可是下一秒夏白就麵如死灰了。夏白掏遍渾身上下的口袋,也沒有發現自己一直真愛著的毛爺爺。
以前不論是何時何地,何衣何褲,夏白都會揣一張可親可敬的萬人愛戴的毛爺爺。
夏白有些愣神了:這不科學,怎麼會沒有呢?
突然一個激靈,夏白緩過神來,這衣服不是自己的,是從師傅家的衣櫃掏出來的。
“那個師傅您能借我張毛主席嗎?”夏白環顧了一下屋內,也就剩下師傅這麼一個大活人有人民幣了,如果可以,夏白寧可跟和藹的外婆借張冥幣。夏白顧慮到大姨媽一個月就來那麼一次,自己不能招待不周,於是硬著頭皮向陸皓開口道
陸皓對上夏白的雙眸,深邃的黑眸中隱隱泛著幽光。
夏白見陸皓沒有說話,以為是不肯。夏白又可憐巴巴地說道:“師傅,我保證會還你的。”
陸皓依舊不語,隻是盯著夏白看。
“師傅,不然我給你利息怎麼樣?”夏白忍著心痛幹脆地說道。
“聽起來好像不錯。”陸皓勾了勾嘴角,好整以暇地說道。
“師傅,穩賺啊,你借我100,我回去還你120怎麼樣?咱們師徒情深,你就給我打個折,會員價行嗎?”夏白苦口婆心地遊說著。
“不錯,可是我錢包裏好像沒有現金。哎,小憂傷。”陸皓露出欠揍的表情。
夏白頓時感覺怒火中燒,有種把韓雨灣那貨拉出來揍上師傅一頓的強大衝動:太賤了,我又不是哈皮狗幹嘛逗我玩。
“師傅,不帶你這麼誆徒弟的。”待夏白冷靜了30秒之後,她才開口說話。
“哦?我怎麼不知道?我似乎並沒有說我有錢啊。”陸皓微微一笑。
夏白抽了抽嘴角,小臉瞬間就垮了,欲哭無淚。夏白已經能深切感受到自己的防線快要被擊潰,崩塌之事將在頃刻之間。
“笨蛋,在家等著,我給你去買。”陸皓看著夏白一副吃癟的模樣,便不再戲謔,認真地說道。
“師傅,難道這兒可以刷卡?”夏白有些反應不過來。
陸皓沒有去回答夏白,而是轉身進了臥室,倒騰了一會兒,才房間裏拿了一個小豬形狀的儲蓄罐出來。
“師傅,你小時候也這麼萌萌噠?”夏白怔怔地盯著陸皓手中可愛的小豬。
陸皓丟了一記衛生棉給夏白,然後開始掏小豬裏麵的人民幣。
夏白見陸皓掏出來的人民幣都是10元起步的,夏白有些傻眼:想想自己那個時候的小豬裏都是鋼鏰,鮮少有一張紙幣,有也隻是5元的紙幣,各種心酸淚啊。此刻夏白深刻地領悟到一個道理:壕都是從小時候開始培養的。
“師傅,這麼多夠了。”夏白看著桌上一堆紙幣,陸皓還在一個勁兒的掏,她忍不住喊停。
“是嗎?”陸皓抬眸問道。
“恩,夠了。”夏白非常堅定地說道。
“好吧,你在家等我。”說完,陸皓捧起桌上的一摞紙鈔揣進兜裏,便雷厲風行地出了門。
夏白看了看陸皓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的小豬,眼睛裏閃爍著精光:師傅,你這不是誘惑我犯罪嗎?
夏白碎碎念著:師傅對你有情有義,小白啊你不能忘恩負義啊,攜款潛逃。
夏白把小豬挪了一點遠遠,所謂眼不見為淨。可是夏白瞥到小豬時,小豬睜著一雙豬眼,似乎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好像在說:帶我走,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