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兒的表現卻出乎了我的意料,整頓飯吃的很開心,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而且還喝了很多酒,非常風騷的在飯桌上敬來敬去,讓我甚是討厭。我隻是鬱悶的坐在那裏,什麼也不說,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安分的吃著飯,和她反常的舉動形成了明顯的對比。下午,我在工作室忙的不可開交,淩然在一旁細心的照顧著我,染兒並沒有進來過,作為同是女人的我知道她在想什麼,那種爭奪男人的敵意在我們之間擦出了火花,就連我的貓貓們也似乎明白什麼似得,對染兒及其的厭煩。也許是這種為了維護自己愛情的做法,促使我心中產生了恨意,愈加的討厭染兒。
今天的陽光很好,照的人心裏暖暖的,我和淩然坐在薔薇園中喝著下午茶,吃著他做的美味可口的糕點,我們幸福並快樂著。
這時,染兒走了過來,微風拂過,帶走我們的愉悅。她一臉哀傷的神情,淩然問她怎麼了,她卻一下子撲在淩然的懷裏,放肆的哭泣,然而淩然沒有回絕她,也沒有看我,我忽然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無力的回到工作室瘋狂的工作。
淩然沒有叫住我,我懂了,我終於懂了,那更加的細致入微,更加的貼心關照緊緊隻是在演戲,演給染兒看的。我把自己反鎖在屋裏,任由敲門聲空曠的回蕩著,我也不去理會。我並沒有流淚,隻是不停的一支接一支的吸著煙,吸到偌大的屋子變成蒸籠,吸到自己麻木的模糊了視線,吸到昏天又暗地,頭腦空白一片,吸到不知何時失去了知覺,我沒有做夢,隻是癡癡的睡著,我知道的,我應該知道的,一段愛情中傷害和快樂不是成正比的。
風涼的刺骨,我打了幾個噴嚏,緊緊的縮在被子裏麵,門一直在反鎖著,淩然有來過幾次,說了很多奇怪的話,我沒有回應,隻覺得出奇的冷。貓貓坐在我的床上陪我聊天,讓我覺得我不是那麼的寂寞,“還好吧!我去給你拿點藥來吧!”我微笑著搖搖頭,“不用了,等我忘記了那個叫做淩然的男人之後我就會好的,你放心吧!”貓貓無奈的歎了口氣,“忘記一個人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情,隻有時間可以平息它,但卻不能完全的忘懷。”
我淡淡的點點頭,“我知道的,可是又能怎麼樣呢?那麼深刻的感覺讓我簡直不能想象在那麼短的時間裏我竟然可以愛上一個人。”貓貓笑了笑,“愛情,怎麼說呢!來的時候令你沒有防備,走的時候冷酷的讓你難以想象。”我認同的點頭,“是啊!是啊!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我眼中也許充滿了哀傷,也許是淒涼,可是我完全看不到。
抱著貓貓睡了整個晚上,沒有做任何的夢,也沒有怪異的事情,我打算出屋子去透透氣,貓貓說她會陪著我。我們下了樓,淩然和染兒在門口,似乎要走的樣子,我沒有說話,麵無表情的從他們麵前走了過去,我的心似乎被什麼狠狠的刺痛了,好疼好疼,疼到我無法呼吸,淩然突然拉住我的手,“莫柔,對不起…”他的聲音很小,小的我幾乎聽不見,其中夾雜著淡淡的憂傷,遭到背叛的感覺很糟糕,沒有任何詞彙可以形容的上來。我冷眼看向他,“不需要向我道歉,請你們馬上離開我的家,我需要安靜。”
我幹咳了幾下,掙脫出他緊緊攥著的手,有點暈眩,可能是在發燒,我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天空忽然狂風大作,下了一場很大的雨。我卻有點搖搖欲墜的感覺,淩然不顧染兒的感受,抱起我就跑進屋子,替我擦幹冰冷的雨水,嚴實的蓋好被子,一臉哀傷的坐在我身邊,“為什麼這麼傻?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會還你。”我迷糊的睜開眼睛,眼淚從眼角流淌了下來,無力的抬起手撫摸淩然的臉,“愛情的事…”我還沒有說完話,手就垂了下去,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來的,恍恍惚惚的,貓貓憐惜的看著我,我請輕輕的點點頭什麼也沒有說,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閉上眼睛,米露忽然出現,嚇的我又睜開的了眼睛,再次閉上又是米露那布滿鮮血的臉,還有那外翻的肚皮,內髒散落了一地。
我沒有再閉上眼睛,很怕很怕,淩然走了進來,摸摸我的額頭,溫柔的眼神又一次讓我陷了進去,“還好不發燒了,起來喝點水吧!”他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扶我坐起來,然後輕輕替了吹涼了水,喂我喝下去,似乎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如果他還願意回到我的身邊,我一定會再接納他,初戀果然是銘心刻骨的,我們曾經美好的畫麵一遍遍在我腦海回顧。淩然似乎發現了什麼,“怎麼了?”我輕輕的搖搖頭,“你和染兒在一起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