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困山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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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呂二人不熟悉地形,不知南嶺是條絕路。眼見援兵將至,慌不擇路,便奔南嶺去了。

往南嶺要經過一個狹長的山坡,坡勢不陡,越往前走,道路越窄。翻過山頂,沒多遠就是一個萬丈深淵。這條路除偶爾有幾個采藥人經過外,平素少有人光顧,是以荊棘雜樹叢生。章涵的輕功不弱,隻是在黑夜中拉著呂盈,不免受了些影響。眼看追兵越來越近,章涵說:“他們鬧的動靜不小,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騎兵,看來定是把我們當大魚了。騎兵不好對付,你先行一步,我去擋住他們。”

“他們人多,你去無異於送死。”

“沒那麼嚴重。這裏道路狹窄,兩邊全是蘆葦荊棘,我想他們也怕惹急了會被一把火燒死。”

“我們沒做什麼虧心事,沒必要和他們拚命。隻要你不在乎麵子,實在逃不掉時,我們投降就是。”

“恐怕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簡單。要知道,草民被官府誤會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想啊,即便在我們那個時代,官方製造的冤假錯案也不算少。像‘呼格案’、‘趙作海案’等等之類的冤案,若不是證據確鑿、官方沒能蓋得住,又如何翻得了案?要知道,浮出水麵的畢竟是少數,在那背後,又有多少沉冤不得昭雪?我們現在所處的顯然是一個蒙昧時代,你我一旦落入人手,就不免要‘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我一向遵紀守法,到頭來若是背個罪名去見閻王,那就太不值了。”

“既然這樣,那就快跑啊,不就是一死嗎?要死就死一塊,反正我不會一個人走。”

章涵見拗不過她,不敢稍作耽擱,隻得全力施展輕功。好在山路越來越窄,官兵打著火把,怕引發山火,隻得放慢了速度。

翻過山頂,就是一個下坡路。二人背著光,跑得也急,沒看清前麵是個萬丈深淵,一腳踩空,收腳不住,徑直掉了下去。

王雄聽得一聲驚呼,兩名奸細突然沒了蹤影,知是掉下了懸崖。連忙勒住馬匹,命人上前查看。絕壁之上,從上往下望去,黑咕隆咚,深不見底。王雄見狀,隻得收兵回村,問張阿三:“如何下得穀底?”

張阿三說:“此穀名為斷魂穀,是個絕穀,沒有出入口。平素那些采藥人放索下去,好像也沒下到過穀底。”

“你這廝為何不早說?早知如此,老子何必緊逼?現在將他們逼下崖去,連個屍首都找不著,豈不害老子白跑了一趟?”

“小人該死,都怪小人沒說清楚,萬望大人恕罪。”他嘴上那樣說著,心裏卻罵道:“你個混蛋自己不問清楚,現在反倒怪起別人來。”

“廢物,你死了老子就能立功麼?真該拿你這廝去頂罪。”

張阿三一聽這話,嚇得一哆嗦,忙說:“都是小人不好,讓大人空手而回,小人這就為大人及眾兄弟接風洗塵。”一邊說著,一邊吩咐村民去張羅殺豬宰羊。

“罷了,你這窮山惡水的,能有什麼好東西?老子自回縣衙交差便是。”說完領兵回城複命去了。

章涵掉下懸崖,身軀急劇下降,自料性命難保。他心裏在想,我倒生無可戀,死不足惜。可憐這位正值花季的姑娘,若不是我非要叫她一起逃命,也不至於在這稀裏糊塗的陪我送了性命。這樣想著,一邊緊握呂盈的手,一邊努力將手中的扁擔向崖壁靠去,盼望它能掛到什麼突出之物。突然,隻聽得“啪”的一聲,章涵隻覺右手一陣劇痛,扁擔脫手而出,身體擺向崖壁。緊接著背包被什麼東西掛了一下,隨即一路滑了下去,劃拉得渾身生痛。滑了一程,又有什麼東西擋了一下,竟停了下來。

剛停下來,章涵忘了痛楚,連忙拉了一下呂盈,問:“盈盈,你沒事吧?”一邊問,一邊俯過身去。隻聽她連叫了幾聲“哎喲”,問道:“大哥,我沒死嗎?”

“人死了還能說話嗎?”他不禁啞然失笑。

“我渾身火辣辣的痛,都不知道傷到哪了。”

“讓我看看,四肢還能動不?”

她活動了一下肢體,說:“還好,腿腳沒斷。”

“沒事就好。”見她四肢活動自如,也就放了心。

她摸了一把臉,問道:“大哥,我臉上是不是受傷了呀?”

“天沒亮看不清,要不讓我摸一下。”

“去你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說些不正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