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垚垚聽了這句話,又看到她那“赤裸裸”的眼神,不知想到什麼,唇角陡然浮起一個略猥瑣的笑容,“這麼好的身材,是應該好好上下求索一番。”
許知禮麵不改色地瞅了張垚垚一眼,“張老師,你語文水平很高嘛!”
“不敢當不敢當。”張垚垚笑得更猥瑣了,“反正求索的不是我。”
在張垚垚說出這般猥瑣的話之前,許知禮對傅程的想法還處於比較單純的階段,畢竟她如今連人都還沒追到,但張垚垚這麼一說之後,許知禮突然有一種“福如心至”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她的心裏本來有一匹單純隻想吃草的野馬,突然發情,啊呸,是開竅了!
呃,用人話說,就是她想睡傅程。
許知禮突然覺得生活充滿了動力!
因著這一場講座,安大的校園熱鬧得堪比菜市場,傅程早就被安大校長連同各位安保人員迅速地護送到了遠離人群的地方,看不見蹤影了。
許知禮低著頭看著手機,琢磨著該用什麼借口勾搭,呃不,是聯係傅程。
張垚垚可不管她,拽著她直奔食堂,道:“餓死了,吃飯吃飯。”
許知禮隻能先把手機收起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先填飽肚子總是沒錯的。
安大的食堂很大,據說是寧市最大的食堂,但現在,這最大的食堂也被人海填滿了。
張垚垚傻眼地看著人山人海的食堂,以及各個窗口那長龍似的隊伍,吐出兩個字:“我X!”
下一秒,她拽住許知禮的胳膊往外走,“走,轉移陣地。”
許知禮跟著張垚垚去了安大校門外的美食一條街,發現情況並沒有比食堂好多少,隻能說Ethan的人氣太旺了,直接帶動了安大附近的餐飲行業。
這會兒已經是6月,中午的太陽已經火辣辣的了,張垚垚帶著許知禮溜達了一圈發現沒能找到稍空一點的餐館下手,汗倒是流了不少,她氣得一咬牙,道:“走,姐姐我今天帶你去吃大餐!”
許知禮挑了挑眉,對張垚垚口中的大餐心存懷疑。
因為張垚垚這貨其實是個摳門精,不然也不至於每次都帶她吃食堂,從前在大學的時候,隻要許知禮不提出去吃,這貨一日三餐都是在食堂解決的,要知道他們那個大學,食堂的飯菜可比安大難吃多了。
按理說張垚垚的父母都是高校老師,家境應該不錯,當初她的生活費也確實比許知禮高,但奈何她從小養成了省吃儉用的習慣,一有錢就存起來,日子過得相當艱苦樸素。
許知禮曾一度覺得張垚垚有病,後來她才知道,原來是張父張母覺得要從小培養張垚垚勤勞簡樸的傳統美德,所以在衣食住行上非常節約,也從不告訴張垚垚家庭經濟情況,讓張垚垚誤以為自家很窮,一分錢都要掰成兩分來花。
一直到張垚垚拿到了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打算申請助學貸款減輕家庭負擔,並找了兩個暑期兼職,每天早出晚歸,張父張母才隱約覺得自己似乎做的過分了,這才向張垚垚透露了自己的真實收入。
張垚垚當時的感受是:我是誰?我在哪兒?我他媽當了十八年灰姑娘,你們現在告訴我我是白富美?
張垚垚差點瘋了。
那個暑假張垚垚惡狠狠地揮霍了一頓,但她“艱苦樸素”的性格畢竟已經養成,揮霍了兩三個月後竟然還有了負罪感,最後又繼續她的儉樸生活了。
所以,其實不是張垚垚有病,是他們全家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