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程!”就在這時,隻見剛剛還牙尖嘴利的傲氣女人,突然歡喜地喚了一聲,然後像隻輕盈的蝴蝶一樣,撲進了金主爸爸的懷裏。
周岩的腦子立刻宕機了。
這一聲“阿程”,也讓傅程愣了下,畢竟從認識到現在,她還沒這麼親昵地叫過他。
“在聊什麼?”傅程順勢摟住許知禮的腰,輕輕地瞥了一眼周岩,問道。
“是、是這樣的,我們剛剛準備玩沙灘排球,看許老師一個人,所以過來問她要不要玩。”周岩臉色煞白,額頭都滲出了冷汗,都說傅程單身多年,怎麼會突然冒出來個女朋友?
或者……不是女朋友?隻是玩玩的?
周岩抱著僥幸心理想著。
“才不是呢!”就在周岩忐忑不安的時候,許知禮嘟了嘟嘴,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委屈道:“這位叫什麼周總的,想讓我去他房間陪他喝酒。”
剛剛還傲得跟隻孔雀似的油鹽不進的清高女人,這會兒突然就變成了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可憐,告起狀來卻半點不留情麵。
周岩的心咯噔一下,額頭冷汗嘩嘩的,腦子裏急速思索,該怎麼把這事圓過去。
傅程聽了,臉色明顯冷了下來,換成任何一個正常男人,聽到一個油膩的中年男人想要染指自己的女朋友,不管他有沒有可能成功,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周總?”傅程看著周岩,嗓音冷淡,“我好像見過?”
周岩還來不及說話,就傅程繼續道:“愛寅科技的?”
“沒錯!”不等周岩開口,許知禮就立刻插嘴道。
她本想提一嘴投資的事,但轉念一想,這畢竟是R&I的公事,不應該摻和到自己的私事裏,便忍住了沒有提。
周岩強作鎮定,露出一個近乎於諂媚的笑,解釋道:“傅總,這就是個誤會,我隻是跟許老師開個玩笑。”
這話說完,他心中又鎮定了些,仿佛這真是個誤會,畢竟在他心裏,女人是不能影響大局的,尤其是傅程這種大公司的總裁,不可能因為他說了幾句話就把幾千萬美元的投資方案給否決了。
所以他想傅程無論如何會給他一個麵子,不將這事追根究底。
“開玩笑?”哪知傅程卻半點沒有讓這事就這麼過去的意思,隻見他輕笑一聲,眼神卻冷得似三尺之冰,無一點笑意,“你覺得,你對我未婚妻說的話裏,有哪個字像是開玩笑?”
“未婚妻”這三個字一說出口,不僅周岩傻了,連許知禮都傻了。
“傅總,這事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該嘴賤,同許老師說些不該說的,改天我會親自登門賠罪。”周岩回過神來,知道這事不可能就這麼善了,畢竟女朋友還好說,未婚妻的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在社會摸爬打滾久了,知道什麼時候能強勢,什麼時候該服軟,立刻就朝傅程深深地鞠了一躬,非常誠懇地說道。
然而盡管他已經放低姿態至此,傅程也沒有想要將此事翻篇的意思,隻聽他淡淡地說道:“登門賠罪就不必了,等著收律師函吧。”
說著,傅程低頭對許知禮說道:“我們走吧。”
“傅總!”周岩急了,上前一步,滿頭虛汗地問道:“律師函是什麼意思?”
“怎麼?你覺得性騷擾別人,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嗎?”傅程嘲諷地看了他一眼,沒再搭理他,直接攬著許知禮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