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室的火光衝天,其中隱隱帶著汽油的味道,看來這人是有備而來。既銷毀了線索,又可以嫁禍給我。到底是誰和我有這麼深仇大恨的,一門心思折騰我?
眼見著警察就要趕到,燕炆煜一時也想不出辦法,“走不掉了,你現在不能離開,否則這個罪名就背定了,我會想好辦法的。”我點點頭,目前也的確沒有別的辦法,我若是真的就這麼走了,那才是真的背黑鍋了。“你走吧,我知道怎麼辦了。”他看了一眼燒得紅豔豔的房間,眼神深了深,隨即身影消失。
我聽著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想了想,快步走到檔案室門口倒下裝死。會隱身術就是好啊,想走就走,哪兒像我。
“咦?在這兒!”何警員首先趕到了,“他沒跑?”
我緊緊閉著雙眼,一副暈厥過去的模樣。“小楊、小李,你們先去滅火。小何,快把他叫醒。”聽著這個聲音,我心裏有數了。
“喂,醒醒、醒醒!你怎麼了?”真是毫不省力的搖晃啊,晃得我腸子都酸了。“唔……”我裝作剛醒來,一雙眼睜得朦朦朧朧,“怎麼了?”“怎麼了?我還想問你怎麼了!你不在房間裏麵呆著跑到檔案室來做什麼?銷毀證據麼!”何警員一臉氣憤。
“檔案室?我不是在拘禁室麼?怎麼到這兒了?”我繼續裝傻,一臉茫然,“誰把我拖到這兒來的?”說著看了眼前方,“啊!檔案室著火了!何警官!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可是也不用這麼落井下石吧!我都已經被你們認定殺人關起來了,還有必要再給我添上一條毀壞公物、毀滅證據的罪名麼?!”
何警員被我先聲奪人,氣得臉紅的都要脹了,“誰說是我做的!你少為自己洗脫了!明明是你畏罪潛逃,還想毀滅證據,我幹嘛要落井下石!”
我冷笑一聲,“誰知道呢,你也沒證據說不是你做的,還有哦,你出現在案發現場了,是吧,所以你的嫌疑最大。你說我畏罪潛逃?你有見過畏罪潛逃的人躺在公安局麼?指不定是誰嫉妒我比他帥、比他年輕,故意陷害我,把我打暈了拖到檔案室來,一把火燒了,又領著大夥來看我所謂的潛逃,人心不古哦。”
“你……你!你說誰呢你!”
“誰做的就說誰!”
張警員看了眼已經燒得差不多,就算是救火也就不出什麼的檔案室,笑了笑,“小何,沒關係,重要的證據不在裏麵。好了,向沙同誌,現在你究竟是為什麼出現在這兒我們都不追究了,一切等明天再說。”
喲嗬,從嚴肅大叔轉換為笑麵虎了哦,真可怕啊真邪惡。我撇撇嘴,知道今天這一遭算是這麼混過了,也就懶得再計較什麼了,乖乖的爬起來跟著他們朝拘禁室的方向走去。張警員拍了拍何警員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小何啊,你還差得遠……”
我得意的咧咧嘴,廢話,也不看看老子是誰,他當然差得遠了,我豎起耳朵,隻聽他接著說,“等你哪天像他那樣不要臉了,你也就出師了。”
我……我勒個去!我哪不要臉了!
“進去吧,這次可不要再被別人拖走了,否則可就沒這麼容易,”張警員拉開門,語帶警告。我扯了扯嘴角,一言不發的躺進床裏,聽見門鎖的聲音,閉著眼腦海裏麵開始浮想聯翩。到底是誰呢……
一夜無夢,光線射進來,晃得我閉不上眼。抬手看看手表,才七點,繼續睡。
“起來了起來了!把這兒當你家呢!”一大早就不讓人清淨了,何警員真是勤懇啊我去。我揉了揉太陽穴,“怎麼?起來幹嘛?”
“交代你的犯罪事實!”
我:“……”我可以揍人嗎?答案當然是否定,除非我還想再多一條襲警的罪名。
於是我老老實實的起床,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審訊室裏,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沒有女警了,多了倆男警,一左一右的坐在我旁邊,都是如臨大敵的表情。
張警員看著我,“5月27號那天晚上12點多你到底去醫院做了什麼?”“5月27?哪天?”我睜著一雙死魚眼。
“少裝傻!就是徐醫生被害的那天!”何警員一拳砸在桌子上,放在桌上是筆被彈得掉到地上。唉……別這麼凶猛好不。
“徐醫生是誰?”我繼續發問。
“就是被你殺害的那個醫生!”何警員似乎很喜歡咆哮。話說,我的確不知道徐醫生是誰,今天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