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心手上的火焰如同一朵盛放的花,在她手心跳躍、閃爍。她一邊將那火一點點靠近、分散,勻稱的將火焰分布在秦語四周,同時分神道:“在我法力全失之後,我有查過很多資料,唯一能夠導致我那種狀況的,就是一種名為滄瀾花葬的花。”
果然是它!當初在梅花妖手中見到藍藍的分身時,我就已經察覺到,導致殊心中毒的應該就是她的同類。
“滄瀾花葬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有花的名字叫得這麼奇怪?”我疑惑道,雖然見過藍藍,但是我始終還是不太清楚這花的習性、特點什麼的。除了知道有毒以外,幾乎是一無所知。
火焰像一片片雲,柔和的貼在秦語衣服上,卻又隔著一點距離,不至於會燒破她的衣服。一點點水氣從她身上升起,像極了迷蒙的霧。將殊心的麵容也掩蓋其中,看不清晰。
隻聽到她道:“滄瀾花葬,妖花之王。生在極深的海底,曆經海水侵蝕、火山烘烤,百年方生得一株。毒性猛烈,還具有迷惑人心的作用,無人能擋。而這花唯一的弱點便是即便修成妖身,也要受花期的影響。這花盛開的時間一次不過三年,而要再次盛開,卻要十年。一旦凋謝,就是最虛弱的時候,所以很容易被人控製,用來害人。”
嗬、果然什麼東西都不能太逆天,不然老天就會降下一堆條條款款來限製。就像這滄瀾花葬,看上去那麼牛叉閃閃的,還不是要受這個鬼花期的影響。想來藍藍之所以會被殊敏控製,也是運氣不好,正好碰上了凋謝期吧。不過奇怪的是,她既然生於海底,又怎麼會跑到殊家去的?難不成是殊敏潛入深海來偷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和我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我看著殊心手中越來越盛的火光,道:“那你怎麼解的毒?”
“昨日我們掉入海中,雖然都昏迷過去了,但是我卻比你先醒。我醒來之後,就發現我們被一隊魚精給押送往這兒,於是假裝還在昏迷。到了這宮殿之後,看到一個穿著像古代人,眼睛又十分奇怪的人。他自稱‘本王’,言談舉止都怪的很。原本他在一看到你的時候就想殺了你的,卻被一個女人給攔住了。”
殊心說著,語氣中有幾分疑惑,“我當時很奇怪,她為什麼要阻止,甚至還在想是不是幫你的人。誰知後來聽見她說什麼另有打算,保證比直接殺了你更來得痛快。之後的話就沒有聽見了,我感覺到我被抬著走,而你的呼吸聲,顯然已經不在我身旁了。”
這樣說來,那女人還算是變相的救了我一命咯?
“這些和你怎麼解毒的有關係麼?”我直截了當。
殊心掌中的火苗漸漸的熄下去,薄霧慢慢消彌。秦語臉色顯然大好,想來已經沒事了,卻還是緊閉著雙眼。殊心輕輕把她扶到地板上躺著,這才沒好氣的白我一眼,“你什麼時候能耐心好點兒?聽我說完會死啊。”
我訕訕一笑,“你說,你說個夠。”
殊心哼了一聲,擦擦汗,道:“那些妖精把我放下沒多久,那個女人就獨自一人來找我。她離我離得很近,我聞到她身上的香氣,就跟那株讓我中毒的花一模一樣!”
我去!
“不是說那花跟難得嗎,怎麼又冒出來一個?”
“我怎麼知道,反正是那香味兒沒錯!”殊心說著有點氣呼呼的,“你知道那女人有多過分麼,她居然管我叫‘小平’!”
小平?
我怎麼聽得那麼詭異呢這名兒?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她脖子以下掃了掃,故作正經道:“她說得不對。”
殊心眨眨眼,彎唇笑道:“那當然。”
我接著道:“她應該叫你‘沒、平’。哈哈…”
笑聲剛從喉嚨裏放出來,就樂極生悲的成了一陣哀嚎。
“高抬貴腳,咱們還是先談正事了。”
我連忙收腳,這丫頭還真是脾氣越來越大了,不行不行,什麼時候一定要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殊心這才鬆開,仰著頭伸展伸展脖子,“她進來之後,問了我幾個問題,比如問我什麼時候認識你,中間發生過什麼事。我腦袋裏麵根本就不想回答她的問題,可是根本就控製不住,一股腦兒全說出來了。等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事了。”
她說著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突然眯眼笑了起來,道:“然後,我就咬了她一口,咬得她血都流到我嘴裏,她怎麼打我我都沒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