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
風無邪驚呼一聲,一把摟住了它的脖子,撫摸著它柔軟的皮毛,隻覺得幸福的快要上天了。
“有你們,真好,真好。”
麵前出現了一個小毛團子,白乎乎的,毛絨絨的。
原來,銀月帶著它的家庭成員,來看風無邪了。
“這是你的小寶寶嗎?”風無邪剛想下地去摸小狼,卻看到離小狼不遠的地方,蹲著一隻母狼。
她伸出去的手,不由的縮了回來,母狼最護自己的孩子,她這樣冒然的去抱,會不會惹它生氣?
似乎感覺到風無邪的顧忌,銀月轉頭看向了母狼,在它的皮毛上輕輕的舔著,似乎在征求它的意見。
母狼很溫柔,拿脖頸蹭了蹭銀月,隨著它一起走到了風無邪的跟前,蹭了蹭她的手背。
風無邪激動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她竟然這麼容易就得到了母狼的信任。
忙下了床來,把小狼抱在了懷裏。
“看到你也有了家庭,我真為你感到開心。”小狼很調皮,在風無邪的懷裏不停的扭來扭去。
毛絨絨的樣子,可愛極了。
銀月在風無邪的麵前蹲了下來,像小時候一樣,在她的膝上蹭了蹭,它的這個動作,讓風無邪的手一僵,臉上的笑容也滯了下來。
“你要走?”
雖然很舍不得,但風無邪最終還是強擠出一抹笑意來,拍了拍銀月的頭,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有的責任,我有我的立場,身為狼王,你的擔子一定很重,去吧,去保護你的成員,你能成長的如此快,我是非常開心的。”
銀月似乎聽懂了風無邪的話,狼爪放到了風無邪的手中,與她凝視半響,看了看母狼,與它帶著小狼,一同走了出去。
風無邪知道,此次銀月回來,就是與自己告別來的。
狼群成員肯定很多,馬上就要到秋季了,如果沒有足夠的獵物,狼群不會熬過這個冬天。
否則銀月也不會做出這個決定,要帶著狼群遷徙。
銀月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裏,風無邪站在窗邊,看著它遠去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
感覺像是自己養大的孩子,正在離自己遠去。
一連幾天,風無邪都有些提不起精神,原因無他,隻因為君夜離不在,她無聊了。
再加上這幾天陰雨連綿,可想而知,她的心情有多糟糕。
據那邊傳來的消息,因為下雨的原因,戰事進行的並不順利,君夜離的大軍駐紮在離東澤不遠的三十裏以外。
宮默然知道不是他的對手,並未主動出擊,而是采取了偷襲戰術,東咬一口,西咬一口,想要跟君夜離打持久戰。
聽著上官清越得來的情報,風無邪的眉頭也皺成了一團,天時地利都沒有站在她們這一方,這一仗打的肯定很辛苦。
“要不,我過去看看?”風無邪看向上官清越,試探著問道。
上官清越淡淡的端起麵前的茶盞,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可以。”
可還未等風無邪眼裏的喜悅擴大,又聽他道:“隻要你能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當初君夜離把風無邪留在這裏,可不是就是想讓他看著風無邪嘛。
風無邪不悅的拉下臉,手拖著腮幫子氣鼓鼓的看向上官清越:“那你就忍心看著我在這兒幹著急?”
“當然忍心。”上官清越瞄了風無邪一眼,淡淡的說道。
雖然上官清越這個人看似很好說話,但隻要是君夜離的命令,他便會當成聖旨一般。
君夜離說不讓風無邪踏出渝州城半步,上官清越就絕對不會讓她踏出半步。
幽幽的掃了一眼風無邪,上官清越又道:“戰場那是男人該去的地方,你一個女人家,跑去做什麼?”
見風無邪有些不服氣,又說道:“再說了,還是一個懷了孕的女人。”
“上官清越。”風無邪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裏擠出來似的:“女人怎麼了?懷孕了怎麼了?誰告訴你女人就不能上戰場了?我懷了孕,又不是要生了,如裏有那麼嬌氣?”
“行行行,怕了你了,女人最厲害,行了吧。”生怕風無邪又要給他灌輸什麼男女平等、女人跟男人一樣之類的話。
上官清越急忙服軟,把風無邪的火壓了下來:“我的意思是說,你現在是特殊時期,嬌貴的很,要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如何在君夜離麵前自處?還是說,你忍心看君夜離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