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轉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起點,症結還是出在血蓮上。
風無邪無奈的歎了口氣,幽幽的道:“血蓮雖然在我手中,可是我卻不能控製它的生長,本來已經有了花苞,可是不知為何卻遲遲的不開花。”
“居然有這等奇事?”君婉約一臉驚訝的道:“那,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對於此事,風無邪沒有十足的把握,看那夏如夢的症狀,十有八九的是植物人了。
“我盡力。”
話風無邪不能說的太滿,萬一沒有治好,隻會讓人更加失望。
聽到風無邪願意救治,君婉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隻是抓著風無邪的手,重重的說了一句:“謝謝。”
目光落到君婉約的臉上,風無邪的眸子不由的閃爍了一下,上麵的疤痕雖然恐怖,可是卻不是沒有法子祛除。
“等一下。”
風無邪拽住君婉約正在戴麵具的手,這讓君婉約很奇怪:“怎麼了?”眼眸轉了轉,伸手捂住了臉上的疤痕,稍稍扭過了頭去,低聲問道:“是不是我的疤痕,嚇到你了?”
“你想讓這些疤痕去掉嗎?”風無邪問道。
君婉約似是沒有反應過來,眼睛不由的瞪大了:“去掉?”
風無邪點了點頭:“是,去掉,讓它們永遠離開你的臉,難道你不想嗎?”
“這?”君婉約的眼眸中波光閃動,手指下的肌膚凹凸不平,粉紅色的息肉就像一隻恐怖的蜘蛛爬在她的臉上。
多少個日夜,她想象著自己能夠有一天不再戴麵具,能夠像其她漂亮姑娘一樣,站在陽光下。
可是這些隻不過是她的妄想,多少名醫看過,都搖頭歎息,根本無法醫治。
“是,我可以。”風無邪淡淡一笑,目光裏的自信,讓君婉約重拾起了自信。
“好,我信你。”
門外突然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一名宮女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啟稟公主,不好了。”
君婉約和風無邪對視一眼,急忙走了出去。
隻見一名宮女臉色慌亂,正在宮門外來回踱步,見到她們二人出來,忙低聲道:“公主,太後娘娘帶著待衛往養心殿去了。”
“什麼?”君婉約大吃一驚,一把拽過風無邪的手,邊跑邊道:“快跟我去救人,遲了就來不及了。”
“什麼人?”風無邪不解的問道。
“夏如夢。”君婉約腳下生風,走的飛快,風無邪心裏隱隱的感覺事情有些不妙。
宸寧太後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挑這個時候動手,隻怕是想向君夜離施壓了。
君婉約有些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卻什麼也沒有說。
養心殿,大批的待衛圍在這裏,與君夜離的禦林軍正在對峙。
宸寧太後一身黑色鳳袍,殺氣騰騰,怒目而視:“讓開,簡直是膽大包天,連哀家也敢攔。”
墨鴉奉命將夏如夢接回到這裏,一直在這裏精心守候,此時見宸寧帶兵前來,沒有君夜離的命令,他豈能讓開。
“太後娘娘贖罪,沒有主人的命令,屬下不能讓開。”
本以為宸寧太後勢在必得,卻沒有想到,她冷冷一笑,氣勢有些緩和下來,對著墨鴉道:“好哇,即然你做不了主,那就別怪哀家不客氣了。”
“來人。”宸寧氣勢陡然一凜,臉上的笑意不見:“膽敢阻攔者,格殺無論。”
眼見一場廝殺就要突起,可在這時,一道更加低沉威嚴的聲音,卻讓整個場麵安靜了下來。
“都給朕住手。”
甬道的盡頭處,一身明黃龍袍的君夜離赫然出現在眾人的麵前,天生的王者氣勢自他身上散發出來,所過之處,眾人皆心生惶恐,紛紛下跪。
君夜離冷眼看了看四周的形勢,眼眸裏的寒芒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心生膽顫。
就連宸寧太後,也不由的被震了一震,可是轉念一想他是自己的兒子,有什麼可怕的,遂挺直了腰杆,沉重問道:“皇帝是來阻攔哀家的嗎?”
她的明知故問,讓君夜離雖然惱火,但礙於她是太後,還是很有禮貌的答道:“正是。”
“你,你……”宸寧太後沒有想到,那個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兒子,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忤逆她。
一時氣的渾身都哆嗦起來,伸出去的手不停的顫抖著:“好,好啊,今天我也不再跟你繞彎子了,這兩個女人,你隻能選擇一個,否則,我就沒有你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