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杜淳挑了挑,露出邪邪的壞笑,對上阮容的眼睛:“我拉我自家的娘子,還需要自重嗎?”
“你。”被杜淳輕薄的語氣一噎,阮容的臉被氣的通紅,甩開他的手道:“誰是你家娘子,杜公子莫要忘了,你與我早就沒有瓜葛了。”
“有沒有瓜葛,不是你說了算。”杜淳倏然上前,一把點住了阮容的穴道,不顧她花容失色的臉,將她攔腰抱起。
“你幹什麼?”阮容氣的秀眉緊蹙,胸口劇烈的起伏:“快把我放下來,不然,我可就要喊人了。”
“不怕我死,你盡管喊。”杜淳絲毫不懼阮容的威脅,大步的朝外走去:“外麵的侍衛全部是皇上精心挑選,隻要你喊一聲抓刺客,我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杜淳如此無賴,反倒讓阮容不知該如何作答了,隻得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嘴角的笑意隻稍稍露出,便又斂了回去。
大門被踢開,杜淳抱著阮容往外麵走去,可是他的腳剛跨出院門,便看到院子當中堅著一排弓箭,對準了他。
“大膽,竟然敢劫持公主,拿下。”侍衛首領站在院子當中,一聲令下,眾弓箭手便把弓拉滿了弦,隻待令起就把箭射出。
杜淳歎了口氣,把阮容放下,護在了身後,看著攔住他的侍衛,怒聲道:“這是皇上的意思?”
當初君夜離就警告過他,不準在阮容大婚當日生事,現在他公然要劫走公主,這些侍衛軍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臣隻是奉命行事,還望杜神醫不要為難我等。”侍衛頭領絲毫不讓步,明顯的要跟他死磕到底。
“如果他是以皇上的身份來壓我,我必不會手下留情,如果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留我,那就讓君夜離站出來,欲把我的妻兒送給那個什麼狗屁候爺,是何道理?難道我們這麼多年的情份,都抵不過他皇帝的寶座?”
杜淳一把踢飛身邊侍衛,順道拔出他腰間的長刀,揮刀向前,直指著眾侍衛道:“想要攔我,也要問問我手中的刀,答不答應。”
“杜淳,你千萬不要胡來。”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以後,阮容急忙出聲喝斥住他。
“我與你早就沒有關係了,你今天這麼一鬧,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如果我心裏沒有你,又怎麼會想要帶你走?”阮容的置問讓杜淳有些惱火,想到自己的所為竟被她質疑,心裏實在難受。
“我已經知道了長樂,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當初是你要棄我們母女離去,如今再回來尋我們,還有何意義?”阮容歎息了一聲,對著杜淳道:“你走吧,不要再來打擾我們母女的生活了。”
“什麼?你當真要嫁給那個候爺?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就能肯定,他能給你幸福?”聽到阮容要趕他走,杜淳又聯想到當初自己做的混賬事,幾乎氣的要吐血。
隻覺得胸口一陣陣悶疼,一顆心像被丟到了油鍋裏。
“是,我一定要嫁給候爺。”阮容似鐵了心一般,語氣很決絕,不給杜淳半分機會。
“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字,杜淳負氣一般扔掉了手中的長刀,身形踉蹌著往外走,看著阮容那如花的麵容,隻覺得自己當初實在不該如此待她。
“今天我杜淳有此報應,皆是我的錯,你不原諒我,也無可厚非,隻要你能幸福,我,我絕無怨言。”
話落,杜淳轉身便走,隻是在路過那個侍衛頭領身邊的時候,對他低語道:“回去告訴那個候爺,如果日後敢對阮容和長樂不好,我定會不死不休,將他碎屍萬段。”
說完,便轉身離去。
隻留下嘴角隱隱有些抽搐的侍衛頭領,哎,皇上和皇後玩的這一出,實在太虐心了。
要是杜淳知道了實情後,會不會後悔的拿頭撞牆。
“公主,這……”侍衛頭領向阮容請示,往下該如何。
阮容的臉上露出一絲甜笑,剛才這麼繃著,差一點她就笑場了,現在杜淳離去了,她放鬆了下來。
“讓他走,看看時辰,我們該去赴宴了。”
侍衛頭領看著阮容竟然一點心疼的意思都沒有,不由的覺得頸後涼嗖嗖的。
看來,女人果然是不能惹的啊。
陣陣樂器的聲音從宴席的大殿裏傳出,所有的大臣都麵帶笑意,前來參加和親公主和少將軍的喜宴。
隻是在不起眼的一個角落,杜淳卻一臉愁容,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絲毫不在意眾人在他身上投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