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著心中超脫神話的存在,令他們敬重的城主,竟然被一個剛剛入門的煉氣期孩子如此輕易擊敗。
如此不可思議,卻又真實存在。
這場大戰,雖然算不上偉大,可也算是楚離武道曆程之上的裏程碑。
從今開始,楚離,再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弱者了。
螻蟻雖小,亦能傷人。
花奴兒,嬗口張大,幾能容進一個雞蛋。
她實在沒想到,這個今天想要拜自己為師的傻蛋,竟然如此厲害。
這個少年,給自己的驚喜實在太大了,大的以至於超過想象。
她還是第一次發現,低階武者打敗高階武者。
楚離,走到白雲狄的麵前。
伸出右腿,踩在他的胸口上。
“辱我者,死!”
陰冷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令人心底泛寒。
花奴兒,看著楚離猶如惡魔一般,和先前質樸單純的麵容,簡直有天壤之別。
花奴兒,急聲道:“不可!”
楚離,沒有理會花奴兒,腿上用力,頓時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響傳來,白雲狄,口中鮮血,不停嚷道:“小哥,饒我一命吧!求求你,饒了我吧!”渾然不似先前,那般倨傲,那般不可一世。
“混賬東西,怎能向外人搖尾乞憐,愧你還是我白家之人。”
一個中年男人,憑空出現。
沒有任何征兆!
此刻,他站在一把飛劍之上,穩穩立在半空,朝著白雲狄的方向,怒目而視。
白雲狄看到來人,一陣大喜,道:“父親大人,救我!”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白雲狄的父親白雲天,武昭國驃騎大將軍。
“禦劍飛行!”
花奴兒,驚道。
白雲天竟然能夠禦劍飛行,想必修為已經神階之上。
白雲天,飛至地麵,收回飛劍於衣袖之中,化為無形。
“這飛甲,隻有達到靈階之境,方能駕馭,若是常人早就被它吸幹精血,可你竟安然無事,可見你得到了龍門飛甲的認可,這對於我們白家而言,卻是恥辱,我們白家至寶豈能被外人所用。”
白雲天,淡然的揮揮衣袖,無名之風頓時大起,倏然之間,地麵塵土卷起數丈之高,沿著楚離方向,襲麵而來。
楚離,舉起手臂,奮力抵擋。
然而,那種力量,那種神階的力量,並非楚離所能抵禦。
楚離,感覺自己仿佛置身大海之中,被那浩瀚無垠的氣勁所淹沒,那種氣勁,甚至穿透楚離的身體,破壞他的機能組織。
這便是神階高手,殺人於無形。
楚離,單膝跪地,雙手捂著小腹,身體仿佛被撕裂一般,那種疼痛,生不如死。
灰塵散去,一切又化為平靜。
白雲天的手中,憑空多了一人,這人,便是他的兒子白雲狄,那個不可一世,叫囂燒掉煉氣期一層的楚離的力階高手。
此刻,他,白雲狄,已經進氣多,出氣少。
白雲天,看了自己兒子一眼,慈祥的神色中,多了一股痛心。
欺我兒者,死。
辱我白家者,死。
楚離,很痛苦,蒼白的臉龐上擠出豆大的汗珠。身體中的氣勁,已經融進王髒六腑,隻要白雲天意念之力一起,楚離便會五髒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