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蒼興奮的道:“哈哈,還是得靠本座吧,小李子你放心,絕對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李沉唐閉上雙眼敞開心神,思緒仿佛飛到了天邊,至於戾蒼行不行李沉唐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除了靠他也沒第二條路可走了,畢竟自己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況且對方還派了兩名易筋境武者,哪怕是自己全勝之時也難以抵擋。
一股妖異的氣息猛的從李沉唐身上傳來,勁風四起卷起一道道塵土,他緊閉的雙眸緩緩張開,一對紫金色的瞳孔顯得妖異鬼魅,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細齒白牙。
深吸了一口氣,李沉唐放聲大笑,豪邁的笑聲震耳欲聾,仿佛蕩起了一道道音波,將樹葉震的簌簌作響。
他凝視著周圍的一切,目光中充滿了新奇與激動,嘴裏喃喃自語道:“幾萬十幾萬還是幾百萬年了?終於再次見到除了沙漠以外的景物了。”
就這樣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不過將酒囊裏僅剩下的酒都喝了個精光。
片刻李沉唐的四周便圍上了十幾名身穿青色勁裝的武者。
其中一個獨眼龍看著李沉唐輕哼了一聲,道:“真是感謝你方才聽你叫那麼大聲,要不然我們也不能這麼快的找到你,既然已經知道無處可逃就束手就擒吧。”
李沉唐並未回答他,隻是將手中的酒囊空了空,將幾滴殘酒倒入口中,還吧唧吧唧的品出了聲音。
見李沉唐如此無視自己,獨眼仿佛受了奇恥大辱,雖然同伴並未嘲笑與他,但其也甚感麵上無光,惱怒的大喝一聲,當下起手拔刀。
這時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迅速出手,輕輕地按住獨眼的手腕,剛剛拔出一半的刀就像被定住了一般,猛的頓住難以向外伸出半分。
獨眼見是灰袍中年按住自己的手腕,臉上憤怒的表情立即收斂,將刀唰的一下彈了回去。
灰袍中年望著李沉唐低聲道:“大家列陣,打起精神,這人有些不對。”
另外一名身穿灰袍的幹瘦男子雖然看不出李沉唐身上有何不同,但同伴的判斷他卻深信不疑。
眾人也都交叉排列,封死了所有退路,向前緩緩逼近,除了兩名灰袍人之外其他人都將手掌輕搭在刀柄,隨時準備著雷霆一擊。
李沉唐卻還在那自顧自的空著酒囊,對於眾人的動作視而不見。
這時有獨眼和另外一人已經接近李沉唐不到一丈左右,灰袍中年藏在袖子下的手偷偷打了個手勢。
兩人對視了一眼,後腳一蹬,猛的躥了出去,動作一氣嗬成雙雙拔刀,聲音清脆,另外已有四人包抄在李沉唐的左右兩側進一步逼近。
二人雙刀一前一後一上一下,動作迅如疾風,猶若驚雷,咋眼間便直指李沉唐頸部與腳腕,這兩刀若是中了哪一刀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眼看刀鋒就要直取其頸部,獨眼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握刀的手掌又緊了幾分。
刀光交錯眨眼而過,李沉唐隻是略一偏頭,刀刃擦頸而過,腳下一晃劃出一道黑影,啪的踢在了另一人的鼻梁上,看似輕佻的一抬腿,哢一聲竟將那人鼻梁骨頂斷,疼的他蹭蹭倒退好幾步還好被後麵的同伴一把拖住,不過被踢那人眼淚鼻血一並湧出,實在難以睜眼,隻得彎腰在那捂著鼻子,顯然已經沒了再戰之力。
獨眼卻由於慣性向前衝去,李沉唐轉身翻手一扣掐在其後頸之上,抬腿踹在武者的關節上,向下一按便讓他跪在了地上,用力之大,哢吧一聲竟將獨眼的髕骨磕碎。
一切發生的太快,堵在左右兩側的四人剛一抬腿便停了下來,又謹慎的向後退了一步,隨即又有四名武者圍在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