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答案了嗎?”
“六個孩子既然沒有辦法保全,那我就隻能保全多數的孩子,隻能將野獸往隻有一個孩子的那條小道上引,如果實力足夠的話,我會為他拖延住野獸,讓他有多一點的時間逃跑,而如果我和那野獸的實力相差太大的話,那麼就隻能和他分散而逃了,接下來不論野獸選擇追誰都隻是聽天由命了!而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會在第一時間就準備搭上我自己的性命。”吳迪說道。
“為什麼?如果你全力一戰的話,最起碼能夠拖延時間呀,或者你會死,但是那些孩子就能夠保全了呀!”
“毫無疑問的是,如果那些小孩中有一個死亡的話,那麼他們的家人就會因為他的死亡而感到傷心,那麼既然因為他們的死亡會有人感到傷心,而我死亡的話,肯定也會有人會傷心的。我能救下大多數人就已經是我的能力極限,我不會搭上自己的性命隻是為了去救那幾個完全陌生的孩子。”吳迪說道。“而如果最後我能活下來,或許我會去找到那個孩子的父母,我並不認為我有什麼錯,但是我會替死去的那個小孩盡我的能力照顧他們。”
“難道你認為那個孩子是你的那些補償能夠換來的嗎?”
“當然不是!我隻是盡了我的能力,如果事情依然不能完美,那麼錯誤將不在我,我隻是為了讓那對父母並不是認為他們的孩子在死亡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伸出過援手。就像我的村子在被毀滅的時候,九彩城的援兵在哪裏?”吳迪最後一句話是直視著徐峰的眼睛憤而質問出的。你怪我沒有救下那個孩子,至少我伸出了援手,那麼我的村子被毀滅時,那雙援手出現過嗎?
聽到吳迪這話的三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那麼心洞的呢?你要怎麼做!”
“我想幻覺應該建立在人心上的!”吳迪說道。
“嗯?”
“說白了應該就是利用了人類想得到還沒有得到的,酒鬼想要酒,而如果幻覺中他有了一個可以無限盛滿酒的容器,他自然不想要醒來;在現實中飽受別人欺淩的人如果幻覺中他成為了天下第一厲害的人,再沒有人能夠欺淩他,他又怎麼願意醒過來;失去了心愛人的可憐人如果突然發現自己心愛的人複活了,重新出現在了他的身邊,那麼他自然也不願意在醒過來。”
“這些你是在哪裏知道?”納斯怡問道。他知道學院的書籍中並沒有關於這個的介紹,有些東西不能說,並且說了也不一定有用,反而會造成反效果。就比如這個一樣,強者無須別人說,反而若是弱者知道了,恐怕會一個個的爭先恐後的跑到心洞那裏去了。
“隻是學生猜測的!”吳迪如實答道。
“既然你能猜出心洞幻覺真實原因,那麼你知道怎麼出來嗎?”徐峰問道。
吳迪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嘴角輕輕的向上揚起了一個很小的弧度。“隻不過是一個考驗人心的東西而已,若是我在幻覺中征服了那些又如何呢?”
堂堂人類禁地之名,在吳迪口中竟然變成了‘隻不過是一個考驗人心的東西而已’。若是吳迪這話傳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大罵一聲吳迪臉皮簡直是比九彩城的城牆還厚實。
但是就在吳迪麵前的徐峰三人卻是愣了片刻,緊接著臉上才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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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徐峰問道。
“明是非,知進退,有心,可造!”李玉偉簡單直接的說道。
“雖然不是完美,但是我的觀點和老李一樣!”納斯怡說道。
沒有誰要求吳迪一定要救那些小孩,吳迪隻是一個旁觀者,他甚至可以不管不顧的甩手而去,甚至是眼睜睜看著那六個小孩被吃掉。但是吳迪在聽到這個題目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怎麼樣去救人……並且他沒有說什麼不管不顧拚上自己一條命也要全部救下,而是選擇了相對來說正確的做法。
誠然,每一個孩子都是獨一無二,都是寶貴的。但是五個孩子的數量終究是要大於一個孩子的,如果換做另外一個陌生人打算救人的話應該也會像吳迪那樣選擇,並且他恐怕將那隻野獸引離大部分孩子之後也會抽身而退,因為那隻野獸他不可敵,留下來沒有作用。而吳迪卻選擇和那個孩子分開逃跑,這樣一來那個本來百分之百死亡的孩子就變成了隻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死亡。甚至是比百分之五十更低,因為吳迪要吸引野獸的注意前提條件就是要有足夠誘惑野獸的東西或者是激怒野獸,而這些都讓這隻野獸有很大的幾率會去追殺吳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