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體魄,將伐魔血經,從體內剝離。
程子墨神情很凝重。
毫無疑問,這種舉動,極其的危險,一個不小心,自己的身體,就會分崩離析,徹底破碎。
當初還在武府的時候,前往某處遺跡曆練,遭遇到聖體殘念,那個時候,為了重塑洞天,他破碎過一次洞天。
那一次,便險些喪命。
幸虧有聖體殘念,施展無上手段,護住了他。
可是如今,聖體殘念已經消隕,誰還能護著他!
何況。
這一次,跟上次,又有所不同。
上次,隻是崩碎了洞天。
這一次,卻是為了將伐魔血經這門魔功,徹底從自己身體之中剝離,要重新熔煉自己整個身軀。
不止是洞天,身體的每一寸,都要重新熔煉。
可以說,無比的凶險。
稍微出些差池,身體就會崩裂。
然而……
這個危險,程子墨卻又不得不冒。
他為鎮界聖體,鎮壓萬界,乃是無上體魄,怎麼會甘心,修煉有成之後,被魔宗控製!
與其到時候,成為傀儡,程子墨就算是拚著冒性命危險,也要將伐魔血經從自己體內,徹底剝離。
“武雲良還在下麵,欲得某種無上傳承,若是讓他成功,他魔功大成的日子,就愈來愈快!”
莫峪自語。
“若是這件事,真的發生,整個天武國,就會徹底陷入災難。比起千年前,七國之戰,或許還要可怕!”
莫峪神色無比冷峻。
顯然,這些憂慮,埋在他心頭,已經太久。
“將軍,可有法子?”
程子墨問,眸光凝重,聲音也有些沙啞。
“法子有一個。”
許久,莫峪回答。
程子墨眸光微亮。
“那就是,封鎖這座墓塚!”
呼呼……
冷冽的風,帶著血腥的味道,從血色深淵中刮上來,無比的濃鬱,仿佛是血色巨口,要吞噬所有。
莫峪的手掌,指向血色深淵。
偌大的深淵,浩瀚無忌,血浪衝天。
程子墨下去過,清楚這片深淵的浩瀚,以他的修為,在下麵摸索多日,也隻是見到一角而已。
封鎖?
何其之難。
整個天武國,為了防止此地,血煞爆發,不惜派遣大軍,駐紮在這兒,更有真我境強者駐守!
饒是如此,也依舊封鎖不了。
每隔一段時間,無窮血煞,就會噴薄出來。
千年前,七國之中,最為頂尖的強者,再次激戰,恐怖的力量,撕裂大地山川,千餘年不散。
這可不是傳說!
這都是程子墨親身經曆。
在這血色深淵之中,還有無數王者寶術,未曾消磨,蘊含不滅的力量,何等的浩瀚跟恐怖。
要說封禁,也不是不可能。
超越王者級別的強者出手,自然能夠做到。
可是放眼天武國,修為最強悍的,也就是國主,才王者修為,離超越王者,還有偌大的距離。
整個天武國,誰又能做到,封禁這片深淵。
“我有法子。”
似乎看出程子墨心中所想,莫峪忽道。
“什麼法子?”雖然不抱有信心,但程子墨依舊詢問。
“這片深淵,蘊含不滅之威,還有諸多不曾消磨的寶術,的確十分強大。”莫峪看著下方道。
接著,他眼睛一凝。
“可是……”
“這些力量,並非一體!”
“他們彼此之間,不曾相融。甚至可以說,這裏麵的力量,千餘年前,乃是仇敵,彼此相對。”
“這也是為何,每過一段時間,七國塚就會爆發一次的原因。”
“如果,有一個樞紐,作為緩衝,承納七國塚裏麵的無窮力量,那麼,七國塚未必不能被封禁!”
“這樣一來,武雲良在裏麵,自然出不來。魔宗所有的布置,就都白費了,天武國危機化解。”
“所有的後患,便都消弭了。”
……
莫峪眺望,神色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