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片精致的花園洋樓,我感到它和我的反差很大,簡直是格格不入:“姐!不是說回家嗎?幹嘛跑到賓館來了?”
“賓館?不不不!賓館檔次太低了,哪配得上讓我薛梅的弟弟去那種地方?叫他們蓬蓽生輝呀!你是這地方最正宗的男主人,它們(她用手一指這若大的花園洋房)都是屬於你徐銳的!”
她踮起腳跟,將嘴巴湊近我耳畔,壓低聲音:“包括它們的女主人!”她興奮的炫耀著,不無得意的把目光在我和她的豪宅之間,來回掃視著,那神情,特有成就感、特滿足!
“姐!富麗堂皇這個詞,是從你這飄出去的吧?這也太奢華了點吧!皇帝也沒住過這麼好的房子,太炫目了!”
“感歎吧?姐這可都是為了你——我心幕中的皇帝置下的,這所有的一切!”
蕊蕊好奇的跑到噴水池邊,用漢白玉雕就的小天使,溺下的水洗著手。
“張姐!”
“哎——”隨著聲音,走出一位中年婦女,恭恭敬敬的站在梅姐麵前。
“薛總,您回來啦!”
“去給我們的大少爺!還有小姐……”
“噗哧!”她為自己的話忍俊不住,笑得彎下了腰,忙更正道:“這位是徐銳,我的弟弟,或許將來還是我的老公,以後你就叫他小徐……還是叫徐先生吧!蕊蕊過來!”
蕊蕊應聲跑到她麵前。
“這位是我們的大小姐,叫蕊蕊!聽明白了嗎?”
張姐大惑不解的看著我們,誠實的搖搖頭:“沒聽明白!”
“怎麼就聽不明白?他就是我們家老爺子生前,給我認下的幹弟弟,後來又變成了我的未婚夫!目前正處在被觀察的考驗期,今後的結果是一個圓滿的句號,還是一個問號?這有待時間的檢驗,至於這位大小姐嘛!基本上是確實無疑了!現在明白了?”
張姐方才恍然大悟的笑了:“這回真明白了!這位徐先生,就是你時常念叨的弟弟,這位大小姐……嗨-她就是大小姐唄!”
“好了,張姐!先去給他們放洗澡水,瞧他倆這灰頭土臉的樣子!把我給……給徐先生買的那些衣服……唉,算了!還是我自己去拿吧!放好水後,你去幫小姐好好洗洗,徐先生這邊,水溫要二十八度,去吧!”
張姐應了一聲走了。
“虎子,走!先給老爺子他們去上柱香,他們生前可都眼巴巴的指望著你,在他們百年之後,給他們披麻戴孝呢!你倒好!一一去十幾年,就象泥入了海一樣,沒了蹤影!看你今天在他們麵前還怎麼狡辯?我手拉著蕊蕊跟在梅姐身後走進一個門楣上懸掛著一塊黑體金字祠堂字樣的房子。
正對著門的是一張,紅木製成的大條案,上麵並列供奉著四個靈牌,靈位上方是薛、路兩對夫婦的碳畫遺像。
在條案的中央,座著一尊青銅香爐,從香頭上飄出的香煙,正懶洋洋的向上飄散著,時令水果、鮮花、蠟燭,整齊有序的擺滿了,偌大的條案,條案前擺放著三個,黃緞蒲團,梅姐遞給我和蕊蕊每人四支香,自己也拿了四根,放在蠟燭上點燃,我幫蕊蕊點燃,恭恭敬敬地插進香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