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彼岸花,我們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之前我和百曉白親眼看見了彼岸花開放的神奇一幕,那種妖異的感覺我到現在都忘不了!而且那些彼岸花的香氣也十分了得,瞬間就可以讓人瘋癲,上次我們都經曆一次了,那種感覺真是一點也不好!還好被大伯救了下來,如果這次再來恐怕就沒那麼幸運了!
我的心砰砰直跳,想伸出手臂盡量抓住什麼東西阻止下滑,但是四周都是十分光滑的地麵,根本沒有一點可以借力的地方,眼看著那片彼岸花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幾乎可以看清上麵每一片花瓣。隨著一聲悶響,前麵的青年直直的跌入了彼岸花從,沒有了聲響,隻是驚起了一片螢火蟲。
我心道不好,同時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我和百曉白急忙捂住口鼻,就連悟空也知道這玩意兒的厲害,直往我懷裏鑽。慌亂中,我急忙去摸身上的衣服,經過這一翻折騰,我們的衣服早就幹透了,根本沒法捂住口鼻,但是這一摸我卻摸到了另一樣東西,四叔那時給我的那個小瓶子。
我急忙把這個瓶子摸了出來,打開瓶蓋,瞬間清新的香氣在我們周圍彌漫開來,把彼岸花的香氣全都壓了下去,百曉白驚訝的說“什麼香?這麼醒腦?”“觀音菩薩的神仙香水!”我隨口說道,同時我們已經滑到了下坡的最底端,來不解再說什麼,我們直直地衝進了盛開的彼岸花從中。我的屁股在落地的一瞬間險些被摔成八瓣,疼得我齜牙咧嘴的。
這彼岸花盛開起來足有半米高,把我周圍的視線當了個嚴嚴實實,那些被我驚起的螢火蟲迅速飛了起來,幾隻撞到我眼前的把我嚇得一個激靈,要知道這東西吃了彼岸花的花粉就跟上了妝的小姑娘一樣,可愛的不得了,一旦那花粉被消化幹淨了,這些畜生立刻就會原形畢露,吃人連骨頭都剩不下。
但是這些小東西似乎十分懼怕我身邊籠罩的那股香氣,剛開始還齜著牙奔我撲來,但是沒飛機下就立刻向旁邊飛走了。百曉白掉下來的位置比我稍遠一點,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喊道“百曉白?百曉白?”那麵一陣呻吟聲傳來,隻聽百曉白含糊不清的說道“在這呢!******!”
彼岸花從一陣晃動,隻見百曉白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說道“******,磕死老子了,誰這麼缺德還在這下麵埋塊石頭!”說著抬腳就向地麵踢去,悟空站在我肩膀上立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後我就目瞪口呆的看著百曉白抱著腳一陣鬼哭狼嚎的,這小子剛才肯定是撞到了腦袋,不然怎麼可能幹出這麼缺心眼的事?
我笑著搖頭走了過去,剛要開口取笑他幾句,腳下一下踢到了什麼東西,差點沒把我絆倒了,我低頭一看,立刻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說道“別玩了,快來看!”那麵的百曉白嘟囔了幾句一瘸一拐的向我走來,我則急忙蹲在地上,輕輕的撥開了腳下密集的彼岸花,因為我剛才那一腳正好踢在了那個青年身上。
青年趴在草叢中,一動也不動,呼吸十分微弱,我和百曉白七手八腳的把他翻過來,隻見他眉頭緊鎖,臉上一團黑氣,明顯就是中了屍毒,我的心沒來由的慌了一下,急忙去查看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剛才沾上了大量的屍蛾粉,現在已經腫的像包子一樣了,一碰裏麵都是黑色的膿血。
我急忙拿出匕首把髒血給他放了出來,但是他也隻是手指泛黑了,青年的手腕上緊緊地束著一條繃帶,可能是他滑下來時自己係上去的,我查看了他的胳膊,並沒有屍毒蔓延的跡象,那他怎麼會傷的這麼重?“****!這哥們兒真夠爺們!都黑成這樣了!”百曉白低聲說道,我抬頭一看,隻見百曉白此時正查看著青年的另一隻胳膊。
之前我就看見他這隻胳膊搭聳著,但是卻沒想到會傷的這麼重,隻見他整隻胳膊都變成了烏黑的顏色,上麵有三道深深的傷痕,深的都可以看見骨頭了,用刀劃了兩個小口,一點血也擠不出來,在他的肩膀處也同樣緊緊地係著一條繃帶,而且他整隻胳膊像個掉了線的木偶一樣,都脫臼了,他這是被粽子硬生生抓的啊!
看見他傷的如此重,我的心沒來由的疼了起來,那種疼不次於我每次夢魘中聽見的那種絕望的呼喊聲,我要救他!一定要救他,想著,我急忙翻找了起來,但是我們身上加上他身上沒有一點解毒的藥,眼見著他臉上的黑氣越來越重,呼吸也越來越弱,我幫他處理傷口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你還記不記得你大伯說什麼品種的彼岸花解百毒嗎?”百曉白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大聲說道,我一驚,腦子飛快的旋轉了起來,什麼樣的彼岸花解百毒?大伯確實說過,什麼樣的?什麼樣的?我放眼向彼岸花從中望去,隻見它們開的正豔,一朵朵一枝枝擠擠挨挨的,露出花瓣金色的背麵,我一下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大喊道“紅麵金背的,解百毒,就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