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暗道不好,但是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撲倒在地了,一個大家夥把我壓在身下,然後一股腥臭的味道猛地撲鼻而來,同時我定睛一看,襲擊我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那個突然消失了的大黃皮子!但是此時的大黃皮子已經不是剛才的樣子了,隻見那畜生正在以肉眼看的見的速度迅速變化著。
它身上的皮毛就像鋼針一樣失去了光澤,肌肉也在迅速的萎縮,就連那臉上的黑嘴巴也變成了一層幹巴巴的皮,緊緊地包裹在那張血盆大口上,總之一眼就看出,這畜生已經不是活物了,根本就是一隻變了異的大粽子!那變了異的畜生把我撲倒以後,張嘴就奔我的咽喉咬來。
我嚇得一縮脖子,伸出兩隻手死死地掰住了它的嘴,同時心裏納悶道:這大黃鼠狼怎麼回事?剛才明明還沒死透,怎麼說屍變了就屍變了?這時百曉白大喊完小心,也以最快的速度撲了過來,我想把那畜生從身上甩下去,但是它的四隻爪子就像長在了地上一樣,任憑我怎麼用力,愣是沒整動它,反而讓那畜生占了上風,那張惡臭的嘴正在一點點照著我的脖子接近。
我盡量歪著腦袋躲避它的攻擊,同時眼睛也瞥到了剛才掉到地上的那根銀針,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百曉白不讓我碰那銀針,這畜生突然變成這樣,一定和這個有關,於是我艱難的從嘴裏擠出有幾個字,對那麵的百曉白說道“快想想辦法啊!老子快撐不住了,這東西勁兒怎麼這麼大?”
百曉白本來腿腳就不靈便,這一著急,幾乎就是連滾帶爬的過來了,一看那黃鼠狼的狀態臉色更加難看了,說道“這幫苗子怎麼這麼狠!這麼陰毒的招都用,也不怕斷子絕孫!”說著就開始翻自己身上的口袋,此時那畜生的牙齒幾乎已經貼到我的脖子上了,我氣的大罵“你他媽就別在那瞎,瞎胡扯了,趕緊的,趕緊把它弄走!要不我做鬼也饒~不~了~你~~~~!”
隻見百曉白從裏麵的衣服兜裏翻出一卷紅線,迅速撤出一段,在手裏打了幾個奇怪的截,然後嚴肅的說道“我一會數一二三,你就向旁邊滾,一定要快!”我看見他說這話時,手都有點顫抖了,我此時也已經到了極限,不等我答應,那麵的百曉白張嘴就數了三個數,然後猛地把手裏那截紅線就纏到了那畜生的脖子上。
剛才還凶神惡煞的大黃鼠狼精被那繩索一套,立刻就像被燒著了尾巴一樣,噌地一下向旁邊躥去,同時我向旁邊就地一滾,終於掙脫了那家夥的牽製,我鬆了一口氣,剛要表揚百曉白,沒想到話還沒到嘴邊,那畜生隻是原地打了個轉,然後快如閃電的向百曉白撲了過去。
百曉白瘸著腿,又是半蹲半坐在地上,哪能躲得過去這一下,我本來已經出去很遠了,一看不好,向百曉白那麵猛地一撲,一把抓住了他的後衣襟,也不管什麼姿勢不姿勢了,把百曉白像條狗一樣拖了回來。百曉白被我這一下拉的灰頭土臉,就地滾了好幾圈才穩住身子,氣得他破口大罵,那麵的畜生也撲了個空。
“救你一命你還罵人,真是欠揍啊!”我生氣的說,同時兩步躥了過去,抬起匕首照著正麵撲過來的黃皮子精猛地刺去,那畜生也不知道躲,這一下剛好刺進了它的胸口,但是它似乎根本就沒有感覺,猛地向一邊一跳,轉身就跳到了我的右麵,同時我手裏的匕首也被硬生生的帶了出去。
“靠!這是什麼鬼玩意,怎麼這麼難對付?”我低聲罵道,百曉白從地上爬起來說道“這是苗人養的,可能是用來鎮棺的,之前那根銀針封住了它的各個脈絡,所以這東西在棺材裏不吃不喝不喘氣也和活著的時候一樣,但是那根銀針一旦拔出來,這東西就變成戰神了,打也打不死了!”
我聽完一咧嘴說道“不會這麼倒黴吧?那要怎麼樣才能弄死啊?咱們總不能一直在這和它耗吧?”百曉白再次拿出了手裏的那團紅線,一邊係著那種奇怪的結,一邊兩眼靜靜地盯著那麵的黃鼠狼精,說道“誰讓你手欠的,這玩意兒不把它跟前所有帶活氣的都整死是不會罷休的,我在那麵發現暗道了,伯父探路去了,咱倆隻要再堅持一下就好!”
話音剛落,那畜生再次猛地向我們撲了過來,我掄起背包就打了過去,手腕被震得一陣酥麻,但是那畜生也隻是被我拍出去不到三米遠,不過這點時間已經夠了,百曉白一把把那紅線的一頭塞到了我的手裏,說道“先用這個頂一下吧!”我奇怪的說“這東西怎麼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