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我叫安德魯,來自老虎星!”
說完後他冷冷地笑了一下,很顯然這是開玩笑。
我驚喜地說道:“哇,老虎星!就在獅子星的旁邊,我們是鄰居啊!”
“鄰居?”他喃喃道,“嗬,真好玩兒……”
我問道:“船長在哪兒呢?”
安德魯指了指自己,說:“我就是。”
“太好了!”我說,“我的泡沫板朋友告訴我你的漁網纏住了我的一個朋友,所以能現在就把漁網給撈上來嗎?”
“泡沫板朋友?”安德魯的眉毛一邊高一邊低。
我向他舉了舉我手中的米遲。
他邊笑邊咳嗽:“嗬嗬嗬……你可別告訴我你要救得那個朋友是隻小水母!”
“不是水母,是個人!”
“人?他死了嗎?”
“已經死了,不過我想把他救活。”
安德魯又咳嗽了,他說:“我父親也死了,我也想把他救活。”
“可是很貴的呀!”
“很貴?”
“50塊呢!”
安德魯終於受不了了,他大叫道:“嘿,小夥子,玩夠了沒?我現在很忙,沒時間跟你瞎扯!如果覺得無聊就自己打打牌釣釣魚去吧,我沒閑工夫!還有你這身衣服,難看死了,還不趕緊脫掉,小心中暑!”
說完安德魯繼續釣他的魚,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唉,他不相信我……”我對米遲說。一看,米遲竟然昏迷了!
“嗨,米遲!醒醒啊,米遲!”
“啊啊……啊……”米遲咳嗽了起來,“嘿,亞曆克斯,你夾得那麼緊幹嘛?!剛好堵住了我的鼻孔!我都快窒息了!”
“哦,對不起!按現在的情況看,咱們隻能自己把漁網給撈上來了……”
米遲說:“哦。”
於是我走到了甲板旁,開始轉動那轆轤。對了,那玩意兒是叫轆轤吧。
“你在幹什麼?!”安德魯生氣地走了過來,“別動那漁網,還不到時間!”
“老頭,我們是在救人!”米遲躺在甲板上對安德魯大聲說。
“啊!”安德魯一看,居然有一塊泡沫板在對自己說話,頓時大叫了一聲昏倒在了甲板上。
啊,累死我了,經過十幾分鍾的努力,那個叫亞曆克斯的家夥終於像一條死魚似的躺在了甲板上,嘴裏還吐著泡泡。我開始給他塗藥膏。由於現場有點慘不忍睹,所以大家還是先回避一會兒吧!要知道剛才他還是一條鯊魚的餅幹呢!
……
好了!他的生命值就要滿了!我想我得閃人了,於是我付給了米遲50元,接著把米遲扔進了水裏,然後自己也趕緊飛走了。
好,鏡頭重新對準亞曆克斯。
哇唔,藥膏的效果太好了!不僅所有的傷口完全痊愈,連亞力的衣服也恢複得嶄新如初!唔,亞力的眼球開始轉動了。
“嗨,年輕人,醒醒!”安德魯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先醒了,他用粗糙的大手拍著亞曆克斯的臉。
亞曆克斯睜開了眼,可強烈的陽光刺得他很不舒服,他迷惑地看著眼前的這個慈祥的、睿智的、長著花白頭發的老人還有他背後的藍天。
安德魯說:“年輕人,非常高興看到你脫下了生活中的偽裝,拋棄了所有虛假的言語,歡迎你來到這裏。”
亞曆克斯先是不解地看著安德魯,突然他驚喜地瞪大了眼睛。
他迫不及待地說:“哇,哇,你知道布蘭德肯尼與瑪麗金在哪裏嗎?”
“布蘭德肯尼和瑪麗金?”安德魯反問道。
“對,布蘭德肯尼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美國男子,他有著褐色頭發,大鼻子,高個子,近視眼,喜歡看報紙和玩弄剪草機……還有瑪麗金也是四十多歲,她……”
聽了一頭霧水的安德魯打斷了他的話說:“你說的到底是誰?”
“是我的爸爸和媽媽。”
安德魯生氣地說:“好吧,你的爸爸和媽媽,我怎麼會知道他們在哪兒?!”
“不,你一定知道的!2005年10月12日他倆一塊兒來的!”
安德魯陷入了沉思,他使勁地回憶著。
“不,沒印象,我不知道這兩個人……”安德魯說,“可是他們為什麼要來這兒?”
“因為他們是好人!”
安德魯快瘋了:“什麼?好人就得來我這兒?這是什麼邏輯?唉,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我原以為你是一個聰明人呢,你讓一塊泡沫板說話,的確嚇住了我,可現在我才失望地發現,你還沒有恢複你的理智!唉,今天是什麼鬼日子!”
毫無疑問,兩人都陷入了深深地困惑之中。
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後亞曆克斯終於不解地問:
“你不是上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