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非有意一棍子打死學瑜伽的男性,隻是看著他們在舞池,哪哪都憋火,唯有逞逞口舌之快。
虞知意心知,卻也不替他消氣:“我看著不像,我覺得他和漾漾就挺般配的,長得這麼好的一男的,怎麼可能是gay呢?你看走眼了。”
溫一城本是隨口說,秦漾漾不理他,虞知意還否定他,當即一口“誌氣”上湧。
直盯著陳曉,他暗暗咬牙:“我在娛樂圈見多了這樣的男人,你不信是吧?等著,我給你找證據去!”
說著他一口氣將洋酒喝光,也不知是酒壯慫人膽還是如何,喝完酒,他霍地起身,鑽進了舞池。
奈何陳曉和秦漾漾都是專業的,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旁人根本插不了縫隙,想互換舞伴,不存在的。
溫一城隻好暗戳戳地盯著陳曉,直至一曲終,陳曉和秦漾漾說了兩句後丨進了洗手間,他才後腳跟了進去。
在盥洗池前等了好一會兒,陳曉整理著袖子出來,見溫一城倚靠在外麵,怔了一下。
溫一城也沒表現出刻意等他的樣子,轉身看著鏡子就整理頭發。
倒是陳曉不認生,主動搭腔:“溫先生,你也上洗手間嗎?”
溫一城心裏還帶著怒火,嘴上便不饒人了:“不然看你解決嗎?”
沒想到溫一城開口就嗆人,陳曉愣了一下,然後輕笑了聲,感應紅外線開水閥洗手。
見陳曉不說話了,溫一城想咬自己舌頭。
一下子把話說死了,還怎麼套他的話?
透過鏡子悄悄打量了兩眼陳曉,長得中規中矩,不算好看,卻也挑不出毛病,身材魁梧高大,性格還算好,被他那樣懟都沒生氣,秦漾漾這丫頭,怎麼喜歡的人風格都不一樣?
扯了扯頭發佯裝整理,溫一城狀似漫不經心地說:“咳,那個,你和漾漾才認識一年,在舞蹈上默契度還挺高的。”
他故意喊“漾漾”,像是男孩子幼稚的宣誓擁有權。
陳曉聽出了他話語裏的試探,甩了甩手,不疾不徐地抽出紙巾擦拭水珠。
見陳曉不說話,溫一城便按捺不住了:“怎麼不說話?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對。”陳曉扔掉紙巾,轉眼看他:“秦總說得對,溫先生還真是個心直口快之人,心思全寫在了臉上,這可不好。”
聽陳曉還教訓起自己來,溫一城不爽:“要你管?”
末了,他反應慢半拍地問:“漾漾還在你麵前提到我了?她說我什麼了?”
這點倒是令他心頭大喜,他就知道,他魅力無邊,秦漾漾肯定忘不了他。
提到秦漾漾,陳曉的眼底全是憐惜:“沒有提到溫先生,隻是提到了一個男人。”
陳曉說,這兩年秦漾漾一直保持單身,就是因為忘不了一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他們都心中有數。
兩年前秦漾漾回到老家,在家中閉關了整整兩個月,兩個月後,在陳秀華的指責下,她踏出了家門,剪掉了那頭長秀發,按照她的意思,她也想試試,能不能剪斷過去。
他們都明白,秦漾漾是想忘了溫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