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灝天呆了再呆,二十多年來第一次領會千古遺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還有些佩服這丫的勇氣可嘉,敢指著皇帝鼻子大罵她可謂是古今中外第一人了。
生氣好笑之餘真想抓來某無視他的丫頭片子打她三十大板,叫她哭爹喊娘,再跪倒在他腳下哭求無視他的罪過;順便再敲開她天馬行空的腦袋瓜子看看那裏麵裝了什麼品種的拖鞋。
絲毫沒有想過是她自己罵了阮天賜是奸臣,而他不過是順嘴一提,給她提個醒。
阮七七用眼睛測量完白綾長度和房梁與地麵間的距離,旁若無人認真的把平時玩的幾塊玉石放在白綾上綁成一個包,掂掂了份量,輕輕一笑。嗖一聲,白綾包著玉石穿梁而進,不偏不倚從正梁穿梁而過。
踩在椅子上,把白綾打結,把頭放進去還比劃了比劃。
完全沒有生死一線間的危機感,也不知她是仗恃了什麼,根本對身邊的人不屑一顧。
看到這裏,君灝天覺得他要再不懂這丫頭是想幹嗎他就白活這二十幾年了。
坐在窗前的桌上,雙手環胸,麵具下的狹長眼睛眯了眯,頓時覺得剛剛自己真是小瞧這丫頭片子了,他收回打她三十大板的決定,決定要看完今天這一出戲,有趣的戲。
同時感歎: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狐狸的女兒點子多。
“你要尋死上吊?”君灝天這回學乖了,沒有提及奸臣一話,想要先把小丫頭拿下。
“切!姐又不是活膩了,大好河山美男如雲還在等著姐陪!這不過是給奸臣老爹一個教訓:姐的婚姻姐做主!由不得他賣女求榮!哼!”
本來,阮七七也就那麼順嘴一說,她壓根忘記了剛才房內飄然而落的人,口口聲聲要為她申冤解救她的人,可這話說完了,解氣了,她才發覺不對勁了。
“喂!麵具男你怎麼還在?對了,剛剛的話你要敢對別人說一字,姐叫你十天下不得床!”
狠辣的話一撂,阮七七仍沒有去看身後已經快要發火的男人,也根本忘記她自己隻不過是個披了十四歲身體的十歲孩子。
站在窗前目測著老爹正屋到她閣樓的距離,預測著輕功的話會用幾個起落到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