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禦醫馬上就快到了,你別這樣,我發誓七七真的沒事!”
剛剛還在和他據理力爭生龍活虎想法古怪啊,就是聽到她娘的聲音才暈倒過去的,可,這話阮天賜明白說給誰誰也不會信,哪怕是別人說給他,他也不會信。誰叫七七早不暈晚不暈,偏偏就這當口暈了。這時間,要說沒掐指一算他都不敢信,可女兒真有這本身他更不信。
虞若蘭被淚水蒙了雙眼越想越急,越急越不敢上前,心中也希望老天開眼不要把女兒帶走。她生六子才得一女,這孩子從一出生就不哭不鬧乖巧安靜的不似個孩子。那時就生生把她的心一揉再揉碎了無數次,卻要在人前強顏歡笑故作堅強,直到近幾年她才有笑有鬧,所以哪怕是她鬧的整個帝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也從不舍得責問一句。
盼隻盼,這孩子可以在她與丈夫的庇蔭下成長快樂一生,不求大富大貴,但求平安度日即可。可,昨日丈夫卻告知她要將女送入宮為妃,她不是沒有反對隻是能言善辯深謀遠慮的丈夫比她想的長遠,她也信他,才沒去理會他們這一老一少一個上午在書房的談話。
“大人!梁禦醫和他家公子來了。”
救火員到,虞若蘭停下哭泣,卻無依可憐巴巴的站在當地不知所措。
年紀青青的梁禦醫一身藍衫挎著藥箱急色匆匆而來,身後隨著小他一號的兒子梁玉,小臉上全是緊張,手指緊緊攥著。
阮天賜放下懷中的女兒,站起給梁禦醫父子讓開地方。他則把柔弱欲倒的嬌妻輕擁入懷,順帶著在她耳邊輕語:“一切有我。”
輕輕柔柔一句話,虞若蘭的心放了下來,理智清醒了些才轉過彎來:這個世界上怕是她自己都不及相公愛女寵女,他說沒事,真的會沒事的。
“爹!七七沒事吧?”最先開口的人是梁禦醫的兒子梁玉,與阮七七是同班同學,兩人在學院關係較好,形影不離令不少同學羨慕,梁玉是唯一阮七七不會隨便去惡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