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的笑容僵在臉上,一隻手還正做著要敲門的姿勢。
“阮漣漪!你這是在做什麼?”低醇慈祥的聲音明知故問。
“啊!院長早!我夢遊,我夢遊,我夢遊……對,我夢遊了!”
靈機一動,甜美笑容繼續,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院長總不能再罰她一個夢遊的娃娃吧?
雖然很明顯的,她就是在對夫子行賄。
可,這不是被逼無奈嗎?
她不是成心要壞了學院規矩的呀!
這事真心不能怪她,但她同樣沒膽子告訴院長,這事得賴木夫子,因為這是木夫子要她做的。但她還沒傻到認為出賣主謀,她這個執行者便可以免於懲罰,所謂棄暗投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過是童話裏騙人的把戲。
夢遊遊到做早餐?還送來夫子門前?
“哦?”明顯的說謊不打草稿,這話說給誰信,誰就是傻子。
但,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不少。
“那把東西放下,你回去上課吧。”院長笑容更和藹了,阮七七確定。
“這……”阮七七結巴,要怎麼說,我是給木夫子送早餐來的?我要賄賂夫子以後表再發我站牆角?雖然吧,她遲到的次數還真不多,不過是一個月裏遲到三到四回(一個月四周,大家懂得。)。
“怎麼,難不成你是行賄來的?”院長立眉,花白的胡子吹了吹,那和藹可親的笑容警告著,再不走,按行賄處理。
東辰有律:品風不正行賄者,不論官職幾品,不論商與農,一律發配邊界(至於幹嗎,至今沒活口告訴世人。)。
阮七七含淚,淚眼濛濛,無言以對。
無奈至極,她卻不能衝著院長大吼:你們這是一個白臉一個黑臉在玩我,在玩我,在玩我……她淚,學生與夫子之間鬥爭失敗的永遠是學生。
明知院長和木夫子兩人算計了她,可阮七七還是撒丫子掉頭就走。
原因無他,這是個尊師重道的國家,學生不會反抗,夫子為大。
屋內,院長放下手中奇怪的早餐,幾度懷疑這東西是做出來欣賞的,並不是食用。
朵朵鮮豔奪目的紅花,邊上還配了平時他們從沒食用過的菜(生菜),賞心悅目,他卻下不去手。
“……這丫頭的東西,木你也敢吃?”再能欣賞的東西,它不能吃,看不飽的。院長不相信,左相出了名的寵女,怎麼可能叫她一個大家千金下廚,這東西,院長幾度思量還是放下手中的筷子。
木夫子瞥一眼院長,臉色未動半分。
沒有猶豫的夾了鮮豔奪目的花兒進嘴,嚼動。
院長打了個冷戰,感覺木夫子吃的不是早餐,而是花兒。甚至,他似乎聽到了嗡嗡嗡的蜜蜂正在等著采蜜。
嗡嗡嗡……聲音越來越清晰。
“小心!”木夫子古波不變的臉上,露出驚恐,一把推倒了他身邊的院長。
而他甩下外衣,輕鬆幾甩,便把所以蜜蜂一網打盡。
“這是……”院長眼睛直了,大腦有些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