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入雲霄的學府門庭,雕刻著飛龍的白玉石柱矗立,皇家學院幾個大字在陽光下耀人眼目。
石柱之下,木夫子冰冷著一張臉,看樣子是久候多時。
“小姐?”秋叔臉上盡是憂慮。
“無事,秋叔你先回!”阮七七小小的身體表現得卻像個小大人一樣,毫無慌亂。
看著秋叔的馬車離開,阮七七領了風塵仆仆的宋小儉和焦慮難安的清薇向著木夫子過去。
“木夫子早!”以往一樣的笑容,滿是討好。
“日上三杆如果還算早的話,阮漣漪你可以繼續回去睡覺。”木夫子仍是他那一副寒冰式的麵容,不過,阮七七還是覺得木夫子哪裏不一樣。
是哪裏呢?黑衣暗紋,發帶輕柔,雙手背於身後,還是以前的夫子,但就是怪怪的。
“您就是木夫子嗎?對不起!阮姑娘遲到是因為在下,還望夫子見諒,如有任何責罰,在下願為姑娘一力承受。”宋小儉一揖作下,也不直起身板。
看樣子是真要為阮七七一力承擔。
“夫子!七七如果有什麼責罰,清薇也願為她承當!”好一副江湖俠女的義氣擔當,清薇也搶著為阮七七開脫。
阮七七衝著蔚藍天空翻了個白眼,“夫子!這三月的責罰可以累計嗎?以後再一並處罰吧!”反正債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癢。
“你的責罰當然不可免!但秋宴在即,以後再算。”木夫子輕飄飄一句話,就打斷了為爭責罰而麵紅耳赤的清薇和宋小儉的話。
“清薇你先去上課,阮漣漪和這位公子隨我來。”木夫子輕輕拍了下手,不知打哪裏冒出來個青衣小廝,站在清薇身前。
“聽夫子的。”清薇征求的眼神一轉,阮七七推了推清薇,叫她跟著青衣小廝往山上學堂上去。
木夫子看了看清薇的身影,一抬手捉了阮七七的胳膊,飛身而起。
宋小儉麵上神色為難,卻還是一咬牙艱難起身跟上前麵的人影。
飛過學院幾處殿閣,木夫子帶著阮七七來到的竟是院長的獨立小樓。
宋小儉俊美的臉上無一絲血色,緊跟著木夫子落下。
阮七七回頭看到宋小儉的樣子,輕輕歎息,從包裏的水晶瓶裏取了一顆粉色藥丸,“吃了它。”
木夫子隻拿眼看了一眼那藥丸,便率先進了院長的樓閣。
“怎麼?怕我害你?”阮七七輕笑,敢把希望壓在她一個小女子身上,卻又不敢吃她給的藥,到底是信她,還是不信她?
“不是,隻是覺得姑娘的東西用在小儉身上有些浪費。”宋小儉接過藥丸,幾次掙紮猶豫還是放進口中,入口即化的藥丸馥鬱清香,虛弱的身體由腹中漸漸升起氣力。
“看在你用情如此之深的份上,值了。”阮七七笑了笑,便不再管宋小儉。
“……”留在原地的宋小儉俊臉一紅,尷尬地站在院子外。
“宋小儉!難不成你想木夫子用三尺鐵戒請你嗎?”阮七七在院中喊了一聲,一早上的鬱結心情化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