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女皇到底怎麼了?”阮七七聽完木夫子的話,開口問。
“女皇陛下在二十幾天前中毒,無人可解。陛下素來與阮大公子有些交情,公子在第一時間去探病,可女皇的毒竟在見到他時得以緩解。
婢子從小對香味敏感的很,所以就猜想陛下是聞到了公子身上的香味,毒素才被扼製。
……婢子其實是瞞過所有人,想通過王爺請小姐救我家主子!”說著,音兒又一次跪下,衝著阮七七磕頭。
女皇中毒,無人可解,而在無意之中,大哥阮慕白進宮。
女皇的毒竟然奇跡般的得以緩解,音兒觀察入微竟明白了是他身上奇異香味正是女皇所中之毒的解藥。
可大哥阮慕白怎麼會叫親妹妹涉險,肯定隻說是他平日喜歡的花香,並無其他特別。
而禦醫們也一定會研究,大哥雖不願她卷進事非,但他的香料之中確實加了她獨一無二的成分進去。禦醫們研究之下,也不難發現,大哥的香料裏有緩解女皇毒素的成分,但是什麼,他們絕對是毫無進展。
大哥向來老成持重,在明知危險重重的情況下怎麼會出賣她?不過這音兒卻也了得,竟然找到了她這個製香源頭,也是可解毒的人。
阮七七嘴角抽搐,世事難料,她不過是擔憂哥哥們常年在外,難免得罪些小人,在他們的衣服上各自做了些手腳,卻誤打誤撞緩解了西陵女皇的毒素。
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注定的。
“你呢?你家主人又是什麼來頭?難不成也是中毒?”阮七七抬手止了音兒欲言又止,問撻拔丹。
木夫子寒冰一般的臉蹙緊眉頭,中間深深的皺痕,沒了三尺鐵戒的手隱在寬大的衣袖之下。
最疼愛的妹妹遭遇這樣的事,他沒有第一時間撂下所有事跑回去,可見忍耐力強大。
院長笑眯眯的臉幹笑幾聲,“他是北漠人,他主人倒不是什麼大人物,少了他北漠照樣出太陽。”
阮七七翻了個白眼,院長的話,她能信?
這世界少了誰,就是四國皇帝同時薨逝,這地球該怎麼轉還是怎麼轉,太陽也會照樣升起落下。
所以呢?院長的話不可信。
想她在學院七年,竟然才知道院長是北漠皇族,木夫子還是地道的西陵王爺,這可真是一出無法想象的劇情。
一夕之間,她身邊圍繞的不是皇帝就是皇族,這本是小說劇情裏女主身邊要發生的事,全一股腦兒跑她身邊來了。
亂了。
“如此說來……事情倒是巧得很。……”於是,撻拔丹也說了和音兒差不多的事,他主人和哥哥們有些交情,以前他們幾個常常在一起把酒言歡通宵達旦。
可是就是二十天前的一天,他的主人突然中毒不醒,而兩位哥哥正好上門。
無巧不成書的是,他主人昏迷不醒三天,竟然在兩位哥哥進門不到片刻轉醒過來,卻不能動,僵硬如石。
但北漠的大夫不如西陵禦醫醫術高超,大夫一致認為是北漠天神顯靈,他主人才得以轉醒。
阮七七冷靜的聽完,心道:哪裏是巧,分明是有人蓄意謀劃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