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薇不明所以然,可也沒有阻止往場中走去的人。
阮七七此時一襲紅衣院服,長發打成無數條小辮子在她身後一甩一甩,隨著她的步子邁近,木夫子冰冷無常的臉露出一絲愕然。
“夫子!七七請教,我院最難的秋宴比試是哪項?”阮七七甜美的一笑,掃過台下的眾同學及台上的眾夫子們。
木夫子上下打量了阮七七兩眼,不知她賣得什麼關子,回她:“三科裏最難的,要數文科琴;武鬥不運氣,而劍術高超;酒門行酒令。”
迄今為止,皇室學院雖然是個培養各種人才的學院,卻沒有流傳出經世之曲。故此,琴說來是學院最難的。
院長在台上興味的捋著長長的胡子,衝著台中的木夫子笑得好不得意。
“那麼,如果這三樣最難的有人勝出的話……學院的規定算數嗎?”阮七七笑問,眼睛不離木夫子。
看到木夫子怔然片刻,才回她:“學院自創建開始,便立下如此規矩,怎麼會不做數?阮漣漪你到底想問什麼?”不尋常的丫頭,怕是今晚的秋宴要因她而□□迭起。
“不怎樣,我記得,學院規定裏明文規定:勝最難三項的學生,可享受特別待遇。但我不知,這特別待遇怎麼個特別法?還請木夫子告知。”阮七七深深作揖,誠心誠意詢問的樣子。
可她越是這樣,場中場外場內的人都被她弄得好奇不已。
院長笑不見眼,隻把一把長胡子捋著。
好像對阮七七這些已經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一雙眸光精明的眼睛衝著木夫子眨動。
木夫子沉沉了聲音,“可以隨時進出學院,不受任何其他規定。”
咯咯咯咯!阮七七清脆的笑聲在夜色下散開,“木夫子!這個其他規定,包括遲到早退罰站南牆嗎?”
阮七七問題一出,所有人哈哈大笑,還有從琴棋書畫那邊過來的女生們,甚至有的笑彎了腰,拚命捂著肚子。
學院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阮七七喜覺,生性懶散,能睡覺她決不去玩;能坐著她決不站著;而學院的規定又仿佛隻為她一人而定似的,遲到早退的每每總是她。
木夫子的臉上難得一見的笑意,雖僵硬,但阮七七看得真切,還真是他第一次正經的笑。不像以前,總會扯起嘴角,邪魅。
木夫子點了點頭,示意阮七七可以說她想說的,做她想做的。
阮七七轉身,看著場外臉色蒼白的千寒,“等會兒。”說完她往千寒和清薇走近。
身上的小包打開,摸了一個水晶瓶出來,倒出一顆紅若血珠的藥來,“給!”
千寒一手撫著胃部,看得出他雖贏了鬥酒,可也傷得不輕。
學院裏大家都明白,鬥酒不過是個幌子,真正比鬥的是氣功。千寒把不少酒從手指頭逼出,他雖做得隱密,但有心的人還是看得見。
而這其中,阮七七是其中之一。
清薇看著千寒不知在想什麼心事,拽了拽他的衣袖,“快吃了吧!”她知道,阮七七的藥不是包治百病,但卻對恢複精氣獨一無二。
她自己一路的水土不服,可是親身領教過的。
但清薇不知的是,阮七七的藥丸,在學院其實是個公開的秘密。人人都知道她煉藥,卻沒有誰親自得到過她的藥。
“怎麼?怕有毒?”阮七七一挑眉,刺激千寒一句。